脚边的黑色塑料袋鼓鼓囊囊,透着说不出的可疑。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三天前,
我养了五年的橘猫也是突然口吐白沫,宠物医院诊断是氰化物中毒,
猫粮袋里还混着几粒散发着杏仁味的猫饼干,那根本不是我买的。“这是今早拍到的。
”老张切换画面,脸色愈发难看。902室门缝里渗出暗红色液体,像一条扭曲的蛇,
在走廊瓷砖上拖出长长的蜿蜒痕迹,最终消失在安全通道。我盯着那抹血色,
昨夜听到的金属器械碰撞声和类似锯骨头的闷响,又在耳边回荡起来。当晚十一点,
我站在902室门口,手哆哆嗦嗦地将钥匙插进锁孔。
陈教授参加学术会议的航班此刻应该刚起飞,物业监控系统十分钟后就会进入例行维护。
门轴转动,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浓重的药水味扑面而来,
几乎实体化地缠住我的咽喉,让我喘不过气。我打开手机照明,光束扫过客厅墙壁时,
呼吸瞬间骤停——整面墙都嵌着玻璃展柜,数百个器官标本在福尔马林溶液中悬浮着,
像是一群被禁锢的幽灵。心脏的血管错综复杂,大脑的沟回神秘又诡异,
甚至完整剥离的神经系统,在幽蓝光线中,仿佛一场血腥又荒诞的艺术展。
地下室的铁门挂着三把铜锁。我用发卡哆哆嗦嗦地捅开最后一道锁时,冷汗早已浸透毛衣。
台阶向下延伸,没入浓稠的黑暗中,通风口传来液体滴落的回响,“滴答,滴答”,
每一声都像敲在我心跳的鼓点上。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谁?
”我惊恐地大喊,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不断回响。我猛地转身,
手机的光亮在黑暗中剧烈摇曳,勉强照亮了几步之外的景象。
原来是一只金属托盘从高处掉落,瓶瓶罐罐散落一地,
玻璃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惊悚。我长舒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
可紧绷的神经却丝毫没有放松。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比上面更浓烈的腐臭气息,
我强忍着不适,缓缓走下台阶。手机的光在墙壁上投下我扭曲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