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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2-15 20:55:42

第19章

“大师兄,是你?”陈玄风跳出圈外,率先开口,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曲灵风面色复杂,眼中怒火稍稍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深深无奈与伤感:“没想到真的是你们!玄风、超风,你们为何要叛岛?师父那般待你们……”

梅超风闻听此言,娇躯猛地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般,整个人瞬间僵硬在了原地。她面庞此刻变得煞白如纸,眼眶之中渐渐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晶莹的泪水在其中打转,不一会儿便顺着脸颊滑落而下,留下两道清晰可见的泪痕。

只见她的双眸之中充满了各种复杂难明的情绪,有震惊之色,显然没有料到会在此地与大师兄重逢;也有难以抑制的欣喜之情,毕竟曾经同门学艺,那份深厚的情谊始终埋藏在心底深处;然而更多的,则是深深的愧疚之意,回想起自己和陈玄风当年所犯下的过错,心中懊悔不已。

梅超风的嘴唇微微抖动着,想要说些什么来解释这一切,可话到嘴边却又如鲠在喉,只能发出一阵轻微而颤抖的声音:“大师兄,我们……我们真的是身不由己啊……”然而,这句话尚未完全出口,她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袭来,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之感,紧接着便是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一旁的陈玄风见状,顿时心急如焚,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出双臂紧紧地扶住摇摇欲坠的梅超风。关切的目光在妻子身上来回扫视,满脸都是忧虑之色。

此时,站在对面的曲灵风身形稍稍停顿了一下,他的眼神快速地闪烁了几下,似乎内心正在做着激烈的挣扎。尽管只是一瞬间的犹豫,但还是被敏锐的梅超风和陈玄风捕捉到了。不过,这种犹豫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他那张重新恢复成冰冷无情的面容。

只听得曲灵风冷声道:“就算你们如今认出了我又能怎样?当年你们二人背信弃义、背叛师门,此等罪行天理不容、罪不可赦!识相的话,赶紧乖乖束手就擒吧,兴许还能留你们一条全尸!”虽然他的话语听起来依旧那般斩钉截铁,可是若仔细聆听,便能察觉到在那看似强硬的语气背后,其实隐隐约约地透露出一丝不易让人觉察到的颤抖。

曲灵风身形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的神色。“即便你们认出我又如何?背叛师门,罪无可恕!”曲灵风的声音虽依旧坚定,却隐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梅超风二人相互看看看,心知大师兄定然不会放过自己,脸庞上微不可寻的闪过一抹狠厉之色,随即二人飞身而起,向远处逃遁而去。曲轩早就防备二人趁机逃跑,在二人刚刚起身之时,就在其逃遁路线上等着二人,一招‘落英神剑掌’就将二人逼退了回去。两人恼羞成怒,陈玄风大声吼道:“大师兄当真不给师弟一条活路!?”

却见曲灵风似在犹豫,曲轩大叫:“爹,不要犹豫,先擒住这二人再说!”瞬间四人又战在了一起。本来曲灵风功力就在梅陈二人之上,又修炼了《九阴真经》再加上曲轩武功也进步神速,不一会功夫,梅超风、陈玄风就被打倒在地,曲灵风顺势上前点住二人穴道,使二人动弹不得。

“你二人真是该死,为什么要偷师父的《九阴真经》?你看看你俩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曲灵风仔细端详二人脸庞,早已不见当年唇红齿白、俊俏秀丽,取而代之的是皮肤黝黑且苍白憔悴,面容更是显得狰狞可怖。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凝重而压抑的气息。梅超风与陈玄风被曲灵风制住后,动弹不得,只能被迫听着曲灵风讲述那些他们离岛后发生的事情。

曲灵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无尽的痛苦与悲愤:“你们一走,师父他老人家悲愤交加,觉得自己教导无方,性情也愈发孤僻。师娘为了帮师父默写出《九阴真经》下半部经文,强记内容后写出来,最终心力交瘁,难产而亡……”

梅超风听闻此言,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滚落。她嘴唇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满心的悔恨堵住了喉咙。陈玄风的脸色也变得惨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痛苦与自责。

曲灵风接着说道:“其余师兄弟,也都因你们二人偷盗经书之事,受到牵连。剩下师兄弟都被打断双腿,更有的被挑断脚筋,然后逐出师门,从此流落江湖,颠沛流离;有的为了寻找你们,在江湖中四处奔波,却不幸遭遇不测,丢了性命……几个月前我才找到乘风,借助《九阴真经》才把他的腿治好,至于其他的师兄弟,现在还没有消息......”

说到此处,在看曲灵风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别说了!”梅超风突然嘶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痛苦,“是我们的错,是我们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师娘,对不起众师兄弟……”陈玄风亦是双目紧闭,脸上满是痛苦之色,恨不得此刻就一死了之,以赎前罪。

待曲灵风讲完,周围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梅超风的啜泣声和陈玄风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良久,梅超风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着决绝:“玄风,我们犯下如此大错,已无颜苟活于世。今日便以死谢罪,也算是给师父、师娘和众师兄弟一个交代。”陈玄风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超风,能与你共赴黄泉,我陈玄风此生无憾。只恨我们醒悟得太晚……”

“我们罪该万死,师兄,如今已无颜面苟活于世,求师兄成全,让我们自裁谢罪!”梅超风哭喊道,说罢便要拔刀自刎。曲灵风眼疾手快,一巴掌打在她手腕上,刀“当啷”一声落地。紧接着,反手又给了陈玄风一巴掌,打得两人脸颊瞬间红肿。

“蠢货!”曲灵风怒目圆睁,“现在一死了之,便是赎罪了?你们可曾想过,师父如今孤苦伶仃,其他师兄弟也流落四方,生死未卜。你们若真有悔意,就该活着,和我一起将师兄弟们找回,重回桃花岛,在师父面前磕头请罪,用余生弥补犯下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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