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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2-13 20:55:42

精选章节

第一章:职场深渊

我恨死了我的老板,直到他开车撞死我的那一刻

我攥着年会奖杯站在台上,底座“王建国”三个字的金属棱角几乎掐进掌心。台下手机摄像头像一群嗜血的苍蝇,“咔嚓咔嚓”的快门声混着哄笑,震得我耳膜生疼。

“小夏啊——”王总的手突然贴上我的腰,掌心潮得像块发霉的抹布。那坨肥肉挤过来,雪茄焦油味混着他中午吃的蒜泥白肉味儿喷在我耳后:“方案写得挺像样,就是有个致命漏洞……”他手指往我屁股缝里一掐,“幸亏我帮你重写了署名部分。”

台下爆出一阵口哨声,我后颈的汗毛全竖了起来。张秘书的红色高跟鞋踩着鼓点晃过来,鞋跟“哒哒”声像催命符。她尖指甲“叮”地弹了下奖杯,甜腻的香水味熏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王总您可别心软,上回她给您泡茶,可是把您珍藏的大红袍倒进垃圾桶了。”

奖杯突然被王总抽走,“哐当”砸在我脚尖前。玻璃渣溅到裙摆上时,我听见他咧开烟渍牙的笑声:“愣着干嘛?像你上个月捡部门废纸一样,爬过去捡啊。”

我弯腰的瞬间,张秘书的鞋跟精准地碾上我手背,细跟扎进指缝里转了半圈:“哎哟,咱们年度最佳员工的手可真嫩,难怪王总舍不得让你干粗活呢。”

等我冲出酒店时,身后突然响起刺耳的轮胎声。王总的奔驰车灯晃得我睁不开眼,车窗里传来他带着酒气的吼叫:“林小夏!马路这么宽你非要挡老子的道是吧?”

我没躲。车头撞上膝盖的瞬间,我听见自己骨头“咔嚓”碎裂的声音,还有他最后那句笑骂:“你这种蝼蚁,活该被碾死!”

剧痛让我眼前炸开一片白光,恍惚听见有人喊:“这女的没气了!快打120!”

再睁眼时,先闻到一股呛人的檀香味。我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床顶盘着条金龙,龙爪子几乎戳到我鼻尖。我想抬手揉眼睛,突然被冰凉的护甲掐住下巴——穿龙袍的女人捏着白玉杯怼到我嘴边,酒液血红血红的。

“喝了,”她声音像浸过雪水,“哀家最烦哭哭啼啼的废物。”

我这才发现自己在哭,眼泪混着酒灌进喉咙,烧得胃里翻江倒海。

“这…这是闹哪出?”我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武则天拔下金簪扎进我手心,疼得我差点蹦起来:“记住,杀人的刀得藏在胭脂盒里——就像你现在攥着的U盘。”

我低头看见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金属U盘,染血的凤凰浮雕正泛着暗光。手机突然在袖袋里震动,掏出来一看,锁屏壁纸上的王总被抠出个窟窿,弹出一条陌生短信:

“明日子时,感业寺井口见。别带那疯婆子——武曌”

第二章:武皇的职场课

我跪在甘露殿的汉白玉地砖上,膝盖疼得像是被王总用烟头烫过。武则天的金丝履停在我眼前,鞋尖绣的凤凰眼睛血红血红的,跟年会那晚撞我的奔驰车灯一个色儿。

“抬头。”她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我刚抬起下巴,一壶滚烫的酒就泼在脸上,辣得我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操你大……”

“啪!”金护甲抽得我半边脸发麻。武则天捏着我后颈拎起来,跟拎狗崽子似的按到窗边:“看见庭外跪着的那人没?”

我眯着肿了的眼皮往外瞅——秃头、金丝眼镜、满脸油汗,这他妈不是今早骂我PPT像狗李副总吗?!他正被两个太监按着灌酒,酒壶上的花纹和王总办公室那套茶具一模一样。

“这…这是毒酒?”我嗓子眼发紧。

武则天突然笑了,指甲刮过我脖子上被王总掐出的淤青:“杀人的刀,得藏在胭脂盒里。”

她拔下头上的金簪,猛地扎进我手心。我疼得嗷一嗓子,血顺着簪子上的凤凰纹路往下淌,滴在地上聚成个小血泊。

“疼吗?”她凑近了问,龙涎香混着血腥味冲得我太阳穴直跳,“记住这滋味,下回谁再掐你脖子——”

她突然拽着我胳膊往窗外一推。我半个身子悬在楼外,底下是李副总抽搐的尸体,眼珠子瞪得跟年会那晚被我撞见的张秘书一样大。

“就把他从三十八楼扔下去。”她贴着我的耳朵说,热气喷在伤口上,“记住了?”

我抖得跟筛糠似的点头,后腰突然被什么东西硌到。武则天抽走我别在裤腰上的手机——这玩意居然跟着我穿越了!

“此物倒是精巧,”她按亮屏幕,锁屏壁纸是我和王总的合影,“这阉奴是你相好?”

“阉你大爷!这是……”我瞅见照片里王总搭在我肩上的手,突然改口,“对!这就是个死太监!天天欺压百姓!”

武则天眯起眼,金护甲在屏幕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突然“咔嚓”一声,王总的脸被抠出个窟窿:“明日此时,哀家要见到这阉奴的脑袋。”

手机突然震动,弹出来电显示【王总】。武则天挑眉按了免提,王总的咆哮炸出来:“林小夏!你他妈死哪去了?今晚不把标书改好,老子把你妈从icu拔管!”

我还没开口,武则天突然对着手机冷笑:“好大的狗胆。”

对面静了三秒,“啪”地挂了。

第二天早朝,我在大臣堆里瞅见个熟悉的后脑勺——油光水滑的地中海发型,跟王总用了同一款生发剂似的。那胖子转身的瞬间,我差点把舌尖咬掉:这他妈不就是王总吗?!穿着唐朝官服的王总!

“小夏啊,”他凑过来,肥脸上的笑和年会上如出一辙,“本官那份奏折……”

我抄起笏板照他脑门抡过去:“奏你妈!”

金銮殿乱成一锅粥时,武则天在龙椅上笑出了眼泪。下朝后她扔给我一本奏折,封皮上血淋淋写着:【参林小夏御前失仪,当斩】。

“念。”她翘着二郎腿嗑瓜子。

我哆嗦着翻开:“林氏女粗鄙无状,当处以梳洗之刑……”

“知道什么是梳洗之刑吗?”她吐掉瓜子皮,“先用开水浇遍全身,再用铁刷子把皮肉……”

“武皇我错了!”我扑通跪下,“我这就回去改PPT!”

她一脚踩住我手背,碾着伤口冷笑:“晚了。哀家现在教你第二课——”

话音未落,禁军冲进来把王总模样的官员拖走。武则天蘸着我的血,在奏折上批了四个朱红大字:“准奏,即烹。”

当晚,我在御膳房看见了毕生难忘的一幕:王总被塞进蒸笼时的惨叫,和他在年会上骂我“废物”时的调门一模一样。

手机突然震动,收到条陌生短信:【明日子时,感业寺井口见。别带那疯婆子——武曌】

第三章:两个武皇一台戏

我攥着手机缩在感业寺的破蒲团上,井口渗进来的月光跟王总办公室的LED灯一样惨白。短信里那个“武曌”让我子时来,结果等了俩小时连个鬼影都没有,倒是闻见股熟悉的香水味——张秘书最爱用的那款斩男香。

“林小夏?”井底突然传来回声,“把簪子扔下来。”

我扒着井沿往下瞅,差点吓尿——底下站着个穿职业装的武则天,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手里还端着杯星巴克。

“你…你哪位?”我把金簪藏到背后。

她翻了个白眼,美甲敲了敲井壁:“我?我是你加班改PPT时点的续命咖啡,是你被王总骂到厕所哭时用的纸巾,是你……”

“说人话!”

“我是武曌,现代版。”她掏出个工作牌晃了晃,“长安集团CEO,武则天克隆项目总负责人。”

我差点把金簪掉井里:“你他妈逗我呢?”

“你脖子上那圈掐痕,”她突然冷下脸,“是王总上周五加班时干的吧?监控录像在我手里。”

手机突然震动,收到段视频——王总把我按在办公桌上的画面,角度明显是张秘书工位上的摄像头。

“条件?”我嗓子发紧。

“簪子给我,”她勾勾手指,“我帮你弄死王总,顺带解决宫里那个老古董。”

我刚要松手,头顶突然炸响一声冷笑:“好大的狗胆。”

宫装武则天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金线缠住我的腰往后一拽。我像个风筝似的飘在半空,看着两个武则天隔空对骂:

“贱人!竟敢冒充哀家!”

“老妖婆!你的基因序列早就过时了!”

现代武则天突然甩出个U盘,宫装武则天挥袖射出一把金簪。两样东西在空中相撞,炸出一串火花。我趁机抓住U盘塞进裤兜,摸到背面刻着【克隆体销毁程序】。

“接着!”现代武则天扔上来个玻璃瓶,“泼她脸上!”

我下意识接住,液体泛着诡异的绿光,跟王总逼我喝的壮阳酒一个色儿。宫装武则天突然扑过来,金护甲掐住我脖子:“小畜生!把东西给哀家!”

生死关头,我猛地想起年会奖杯砸碎时的场景。抡起玻璃瓶照她脑袋砸下去:“泼你妈!”

液体溅开的瞬间,她脸上腾起白烟,皮肤像蜡一样融化。现代武则天在井底大笑:“干得漂亮!现在把簪子插进她心……”

话没说完,井口突然塌了。我跟着碎石一起往下掉时,看见两个武则天扭打成一团,金线缠着高跟鞋,美甲抠进龙袍,活像菜市场撕逼的大妈。

手机从兜里滑出来,屏幕在坠落中亮起。王总发来最后一条语音:“林小夏!老子在你妈病房装了炸弹!立刻给老子滚回来改标书!”

我摔进一堆软绵绵的东西上,摸出来一看——全是克隆体的实验报告,最新一页贴着我的照片,标注着:【第98号实验体,觉醒风险极高,建议立即销毁】。

第四章:克隆人起义

手机屏碎成蛛网,王总那条“炸弹语音”还在循环播放,混着实验室里克隆体的呼吸声,吵得我脑仁疼。

“林小夏——”

头顶突然传来高跟鞋声,现代武则天拎着半截金簪走下来,西装裂了口子,露出里头渗血的绷带:“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帮我弄死老古董,要么……”她踢开脚边的克隆体尸体,“跟你妈一起炸成烟花。”

我摸到裤兜里的U盘,背面【克隆体销毁程序】的刻痕硌着掌心:“我妈在哪儿?”

她弹开全息投影,画面里我妈躺在ICU病床上,胸口绑着个倒计时器——数字卡在00:15:00,跟王总催我交标书的期限一模一样。

“你体内有哀家的基因链,”宫装武则天突然从阴影里冒出来,半边脸还糊着绿色液体,“引爆炸弹等于自杀,不信你按按看?”

我低头看见自己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个电子环,心率数疯狂跳动。现代武则天突然把簪子插进控制台,所有培养舱“咔咔”弹开,克隆体们齐刷刷睁眼:“杀了老古董,你们就能活!”

宫装武则天冷笑一声,金线缠住我的脖子:“杀了这小畜生,哀家许你们荣华富贵!”

克隆体们僵在原地,有个穿校服的突然举手:“我……我想回去高考……”

混乱中我扑向控制台,把U盘插进接口。屏幕弹出红色警告:【是否永久销毁所有克隆体?包括本体】

“别按!”两个武则天同时尖叫。

我扭头看见她们的心脏位置亮起红光——和我妈胸口的炸弹显示器同步闪烁。

“原来你们的心脏……”我猛地攥紧U盘,“是炸弹开关?!”

宫装武则天突然软倒在地,金线缠住我的脚踝哀求:“乖女儿,救救为娘……”

现代武则天更绝,直接把星巴克泼自己脸上:“我是你点的奶茶啊!七分糖去冰!”

我倒退两步,后背贴上冰凉的培养舱。玻璃映出我扭曲的脸,电子环突然发出刺耳警报:【基因突变临界点——觉醒倒计时00:00:30】

手机在此时震动,收到条乱码短信。点开的瞬间,全息投影自动播放——二十年前的实验室里,武则天正把一颗机械心脏塞进婴儿胸口。

“第98号实验体,”她对着镜头笑,“等觉醒那天,就是哀家重生之时。”

画面里的婴儿突然转头,瞳孔闪过和我一模一样的金光。

第五章:弑君者

口袋里的U盘突然跳了出来,金属表面突然浮出篆体小字: “武德九年,感业寺。”

手机亮起新消息,这次是段视频——我母亲二十年前在感业寺遗址烧香的画面,香炉上赫然刻着“武曌”二字。

我站在感业寺遗址前,暴雨把断壁残垣浇成一片模糊的灰。手机里那段视频还在循环播放——二十年前的母亲跪在香炉前,香灰里埋着半截金簪,簪头凤凰眼泛着诡异的红光。

“林小姐,”身后传来苍老的声音,“老衲等你很久了。”

我转身看见个穿袈裟的方丈,脸上皱纹深得像刀刻。他手里捧着本泛黄的日记,封皮上是我母亲的笔迹:“小夏,如果你看到这本日记,说明你已经知道了真相。”

方丈带我到地下一间密室,墙上挂满泛黄的照片——从武则天登基大典到现代实验室,时间跨度一千四百年。照片里总有个穿龙袍的影子,面容模糊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母亲是第97号实验体,”方丈翻开日记,“武皇用克隆技术延续血脉,就是为了等一个能继承她权谋的人。”

我浑身发抖:“那我……”

“你是第98号,”他指向墙上最后一张照片——襁褓中的我被母亲抱着,背后站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手里捏着半截金簪。

手机突然震动,新消息跳出来:

“来地下室最深处。”——武曌

和尚推开暗门,我差点尖叫出声——整面墙都是培养舱,里面漂浮着无数个“我”。有的穿着唐朝侍女服,有的穿着现代职业装,还有的……穿着龙袍。

“她们都是失败品,”武则天从阴影中走出来,龙袍下摆绣着金线凤凰,“要么太软弱,要么太仁慈,要么……”她指尖划过培养舱玻璃,“死得太早。”

我攥着金簪后退:“你到底想干什么?”

“让你成为真正的武曌,”她突然掐住我脖子,“哀家等了千年,就为这一刻。”

窒息感让我眼前发黑,耳边响起母亲日记最后一页的话:“小夏,记住——弑君者,终成君。”

我猛地将金簪刺进武则天心口,她却不闪不避,反而笑了:“很好,这才是哀家要的继承人。”

她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无数金色光点涌入我体内。培养舱里的“我”们同时睁开眼睛,齐声说:“欢迎回家,武曌。”

手机亮起新消息,这次是段视频——我站在长安集团顶楼,龙袍加身,金簪斜插发间。

第六章:新武周王朝

我站在长安集团顶楼,龙袍上的金线扎得皮肤生疼。落地窗倒映出无数个“我”——穿职业装的、穿侍女服的、穿龙袍的,她们从培养舱里爬出来,此刻正站在全球各大分公司的办公室里,齐声说:“参见武皇。”

手机疯狂震动,纽约时代广场的巨幕突然转播我的脸,底下滚动着十国语言字幕:“长安集团正式更名为武周国际,即日起接管全球37家顶级财团……”

“林总,”秘书推门进来,我闻声回头时,她突然掏枪对准我眉心——是张秘书的脸。

子弹擦着耳际飞过,我拽住她手腕反拧,枪口调转的瞬间愣住了。她脖子上的掐痕和我的一模一样,连嘴角那颗痣都在同样位置。

“你也是97号?”我扣住她喉咙。

“不,”她咧嘴笑,牙龈渗出血,“我是第99号,来杀你的。”

枪声再次响起时,我翻身躲到办公桌后。子弹打碎玻璃幕墙,暴雨裹着狂风灌进来。她从胸口扯出半截金簪,簪头凤凰眼泛着血光:“武则天没告诉你吗?活到最后的,才是真武曌。”

簪尖刺向我心脏的瞬间,整栋大楼突然断电。应急灯亮起红光时,我看见所有克隆体都僵在原地,喉咙被金线勒出深痕——和股东们的死状一模一样。

“游戏该结束了。”武则天的声音从天花板音响里炸开。

顶楼突然开始崩塌,我抓住垂落的电缆荡到对面大厦。回头望去,长安集团正被金色火焰吞噬,所有克隆体在火中化为灰烬。

手机突然响起视频通话请求。我接通后浑身血液冻结——屏幕里是二十年前的武则天,穿着白大褂站在实验室,手里抱着个婴儿。

“第98号实验很成功,”她对着镜头笑,“等她杀了所有克隆体,就能激活真正的武曌基因。”

视频突然跳转,变成实时监控画面:我母亲被绑在手术台上,喉咙插着那支金簪。武则天俯身在她耳边说:“你女儿马上就来陪你了。”

暴雨中突然亮起无数探照灯。武装直升机盘旋在头顶,喇叭里传出冰冷的机械音:“林小夏,你涉嫌谋杀全球137名企业高管,立即投降。”

我摸向口袋里的U盘,金属表面浮现出最后一行血字:

“弑君者,终成君——现在,该弑你自己了。”

第七章:弑我

暴雨把整座城市浇成一片模糊的灰,我攥着金簪冲进长安集团地下车库时,武装直升机的探照灯在身后织成一张光网。

“林小夏!”喇叭里的机械音炸得耳膜生疼,“立即投降!”

我钻进电梯,金簪尖刺进控制面板,电梯突然失控下坠。

地下十八层,空气冷得像冰窖。整面墙都是培养舱,里面漂浮着无数个“我”——有的穿着龙袍,有的穿着职业装,还有的……穿着白大褂。

“欢迎回家,第98号。”武则天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

我转身看见那具冰棺,棺盖上刻着篆体小字:“武曌之躯,千年不朽。”

棺盖掀开的瞬间,我浑身血液冻结——里面躺着个穿龙袍的女人,面容和我一模一样,只是眉心多了一颗朱砂痣。

“弑君者,终成君,”武则天的声音贴着后颈灌进耳朵,“现在,该弑你自己了。”

我攥着金簪后退,冰棺里的“我”突然睁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为赢了?你只是哀家的容器。”

手机突然震动,新消息跳出来:

“把心脏放进冰棺,你就能成为真正的武曌。”——武曌

我低头看向金簪,簪头凤凰眼泛着血光。冰棺里的“我”伸出手,指尖冰凉得像具尸体:“来,让哀家教你最后一课。”

武装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近,我攥紧金簪刺向心口——

鲜血喷溅在冰棺上的瞬间,整座地下实验室开始崩塌。

第八章:新武曌

攥着金簪捅进心口的瞬间,疼得我差点把牙咬碎。妈的,这可比王总拿烟头烫我手背疼多了。血喷出来溅在冰棺上,滋滋响得跟烤肉似的,那棺材突然跟活了似的,伸出根金线缠住我手腕往棺材里拽。

“草!武则天你他妈阴我!”我抠着棺材沿死活不松手,指甲盖都掀翻了。

冰棺里的“我”突然坐起来,顶着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咧嘴笑:“怎么能叫阴呢?这叫传承。”

她伸手捏住我下巴,指甲盖上的金护甲刮得我生疼:“哀家等了一千四百年,总算等到个够狠的——你捅自己那下,可比当年哀家掐死亲闺女利索多了。”

我一口血沫子啐她脸上:“传你大爷!老娘不干了!”

她抹了把脸,笑得跟个变态似的:“晚了。”

金线突然勒进我胸口,硬生生把心脏扯出来。我低头看见自己腔子空荡荡的,血糊拉碴的心脏在冰棺里扑通扑通跳。冰棺里的“我”抓起心脏塞进自己胸口,那伤口眨眼就愈合了。

“现在,”她踩着我的尸体爬出棺材,“该收拾残局了。”

我他妈居然还能听见声音——虽然视角已经变成躺在地上那个血窟窿的“林小夏”。她弯腰捡起我的工牌擦了擦血,别在自己龙袍上:“长安集团CEO?这名头配不上哀家。”

手机突然震动,她点开视频通话。全球所有新闻频道同时切到她那张死人脸:“即日起,武周王朝复辟。反抗者——”她一脚踩爆我的脑袋,“诛九族。”

我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发现自己站在长安集团顶楼。底下乌泱泱跪了一片人,李副总那孙子抖得跟筛糠似的:“武…武皇万岁……”

“你,”我听见自己开口,声音冷得能结冰,“上周贪污了三千八百万。”

李副总裤裆瞬间湿了:“臣冤枉啊!”

我——或者说武则天——抬手打了个响指。两个穿盔甲的护卫冒出来,活像从古装剧片场穿越来的,抡起金瓜锤就把李副总砸成肉泥。

“还有谁?”我摸着胸口,那里跳动的分明是两颗心脏。

手机突然震动,掏出来一看是条带血的消息:

“你以为赢的是你?看看镜子。”——林小夏

我冲到洗手间,镜子里那张脸突然扭曲起来。我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武则天,你他妈从老娘身子里滚出去!”

镜面“咔嚓”裂开,我看见无数个“我”在碎片里尖叫。其中一个穿职业装的突然扑出来,手里攥着半截金簪:“把身体还给我!”

第九章:夺舍战争

我蹲在意识空间的角落里,眼前全是碎镜子片,每个碎片里都站着个“我”——穿龙袍的武则天翘着二郎腿在喝红酒,穿职业装的林小夏正抡着键盘砸镜子,还有个穿感业寺尼姑服的蹲在墙角哭。

“都给老娘闭嘴!”我抓起块玻璃碴子砸过去,碎片里的武则天抬手就把红酒泼我脸上:“放肆!哀家现在才是这身子的主子!”

穿职业装的突然从背后勒住我脖子,键盘卡得我气管咯咯响:“把身体还给我!下个月房贷还没还呢!”

我反手一肘子撞她肋巴骨上:“还你大爷!老子也他妈是受害者!”

角落里的小尼姑突然抽抽搭搭开口:“诸位施主,要不我们猜拳决定谁出去?”

“猜你妈!”我和武则天异口同声骂过去。

天花板突然裂开道缝,我妈的声音飘进来:“小夏,去我梳妆台最底下那层……”

我蹦起来够那条缝,武则天甩出根金线缠住我脚踝:“想跑?”穿职业装的趁机掰开我手指头:“手机密码是我生日!”

“都他妈给爷死!”我一头撞碎最近的镜子,玻璃碴子扎了满手血。突然摸到块硬东西——是半本烧焦的日记,封皮上我妈的字迹糊成一团,就剩“克隆”俩字还能看清。

武则天突然惨叫一声,我抬头看见她龙袍着火了。穿职业装的举着打火机狞笑:“早看你这身衣裳不顺眼了!”

“蠢货!”武则天一巴掌扇飞她,“这身子烧没了大家都得死!”

我趁机翻开日记,内页黏糊糊的全是血,就一行字能看清:“去秦始皇陵找98号实验室,密码是你三岁摔碎的那个存钱罐日期……”

地面突然塌陷,我们仨齐刷刷往下掉。武则天在半空揪住我衣领:“把日记交出来!”穿职业装的死死抱住我大腿:“要死一起死!”

快摔成肉饼时,我猛地惊醒——现实中的我正躺在手术台上,胸口插着七八根管子。穿白大褂的武则天哼着歌在调药剂,针头泛着蓝光。

“醒了?”她弹了弹针管,“给你打点好东西,保证你和那些克隆体一样乖。”

我瞄见手术刀就在手边,突然咧嘴笑:“武阿姨,你睫毛膏晕了。”

她下意识摸眼睛的瞬间,我抄起手术刀扎进她大腿动脉。血喷到天花板时,我扯着嗓子喊:“保安!这疯婆子要杀林总!”

第十章:千年实验室

我攥着从武则天大腿上拔下来的手术刀,血糊拉碴地冲进电梯。墙上贴着张泛黄的地图,秦始皇陵地下十八层标着个血手印,旁边歪歪扭扭写着:“98号实验区,林小夏与狗不得入内。”

“草,骂谁呢!”我一刀戳穿地图,电梯突然猛地下坠。

门开的时候,我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尿——整层地宫摆满培养舱,里面泡着历代皇帝。朱元璋在左边抠脚,康熙在右边搓泥,正中间最大的舱体里,武则天闭着眼飘着,胸口贴着张便签:“第100号实验体,备用肉身。”

“小夏啊,”我妈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冒出来,“怎么把自己搞这么狼狈?”

我转身看见她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针管,跟二十年前视频里一模一样。她脖子上有道缝合线,像条蜈蚣似的爬到耳后。

“妈?”我嗓子发紧。

“叫编号,”她冷着脸,“我是第97号管理员,负责销毁失败品。”

她突然按下遥控器,所有培养舱“咔咔”弹开。泡发的皇帝们摇摇晃晃站起来,朱元璋手里还攥着半根脚趾头:“老武家的丫头,见了朕还不跪?”

我抄起灭火器砸过去:“跪你妈!大清早亡了!”

康熙的辫子突然缠住我手腕,我反手给他喷了一脸干粉。武则天克隆体们从四面八方围过来,我急得冲老妈喊:“密码!存钱罐日期!”

她突然笑了,嘴角裂到耳根:“1999年9月9日9时——你摔碎存钱罐那刻,就是哀家启动实验的时辰。”

地面突然塌陷,我跟这帮僵尸皇帝一起往下掉。快摔成肉饼时,我抓住根铁链荡到控制台,屏幕亮着血红倒计时:【武曌复活程序剩余00:09:59】

“警告!警告!”机械音炸得耳膜疼,“第100号实验体即将苏醒。”

我瞅见武则天培养舱开始冒泡,抄起键盘狂敲,弹窗突然跳出来:【请输入终止密码】

“妈!密码到底是啥!”我扭头吼。

她站在高台上理了理白大褂:“是你爸的忌日。”

我愣神的功夫,康熙的辫子又缠上来。眼瞅着要完犊子,突然从裤兜里摸出个东西——王总死前攥着的半截金簪。

簪子插进控制台的瞬间,整个地宫开始地震。培养舱接连爆炸,僵尸皇帝们碎成肉块。我扑向老妈的控制台,却看见她撕开脸皮——底下是武则天那张死人脸!

“惊喜吗?”她金护甲掐住我脖子,“第97号管理员才是哀家本体。”

我倒吊着被她拎到武则天培养舱前,舱盖缓缓打开,里面的“我”睁开眼睛:“来吧,让我们合二为一。”

第十一章:弑母

我被武则天掐着脖子按进培养舱时,冰凉的液体灌进鼻孔,疼得跟呛了辣椒水似的。舱盖“咔嚓”合拢的瞬间,我看见她撕下我妈的脸皮,露出底下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连脖子上被王总掐出的淤青都分毫不差。

“惊喜吗?”她的金护甲刮过我眼皮,“从你出生那天,哀家就披着你妈的皮。”

培养液开始沸腾,我浑身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她的声音直接往脑子里钻:“好好感受,这可是用杨贵妃尸油提炼的克隆剂……”

“我操你祖宗!”我一口咬住她手腕,血腥味在嘴里炸开。

她甩手给我一耳光,我趁机摸到后腰别的半截金簪——王总临死前攥着的那支。

簪尖扎进她眼球的瞬间,整个地宫响起警报。培养舱突然炸裂,我浑身滴着粘液滚出来,看见武则天捂着眼睛惨叫:“贱人!这是哀家最贵的义眼!”

我揪住她头发往控制台撞:“把我妈的脸还回来!”

她突然诡笑,脖子“咔嚓”扭成诡异角度:“晚了,你的细胞已经开始异变了。”

我低头看见自己手背上冒出鳞片,指关节“咯吱”拉长。记忆突然闪回——五岁生日那天,我妈端来的蛋糕里掺着绿色药丸;高中生理期晕倒,校医抽了我十管血;就连跟王总初夜那晚,床头香薰都飘着克隆剂的味儿。

“想起来了吧?”武则天舔着嘴角的血,“你每滴眼泪都是哀家的实验数据。”

我抄起灭火器砸碎主控屏,地宫开始崩塌。朱元璋的断手突然抓住我脚踝,康熙的半截身子在地上爬:“武皇……带朕走……”

“走你妈!”我一脚踩爆康熙的脑袋,脑浆溅到DNA图谱墙上。泛黄的图纸突然自燃,烧出几行血字:【林小夏,1999年9月9日9时,基因融合率99.9%】

武则天在废墟里狂笑:“成了!哀家终于……”

我抡起钢筋捅穿她胸口,把她钉在燃烧的图谱墙上:“当皇帝是吧?下地狱当去吧!”

她抽搐着抓住钢筋,瞳孔突然变成蛇类的竖瞳:“你杀不死我……我们……血脉相连……”

手机突然在裤兜震动,掏出来是我妈的号码。接通瞬间,二十年前的录音炸响:“小夏快跑!地下室冰柜第三层……”

我冲进隔壁实验室踹开冰柜,冷气散尽后浑身血液冻结——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十七个“我”,每个胸口都纹着编号。最上面那具尸体穿着高中校服,心口插着生日蜡烛,标签写着:【第13号实验体,因抗拒克隆剂自毁】

冰柜深处突然传来抓挠声。我扒开尸体堆,看见个浑身结霜的“我”正在哆嗦:“救…救我……我们是第一批觉醒体……”

第十二章:三十七次死亡

我拽着冰柜里那个冻成冰棍的“我”往外爬,她手指头一碰就掉渣,跟过期冻肉似的。外头传来武则天的尖笑,混着钢筋混凝土崩塌的轰响,整个地宫抖得像筛糠。

“别…别走直线……”冻肉版的我哆嗦着指路,“左拐…第三个焚化炉后面有暗道……”

我扛着她撞开焚化炉门,热浪糊了满脸。炉膛里堆着几十具焦尸,每具胸口都烙着编号——7号穿着高中校服,22号套着王总同款西装,最底下那具烧成炭的,腕表居然和我淘宝买的9块9包邮款一模一样。

“这些都是…反抗过的我们……”冻肉妹突然咳出冰碴子,“密码在13号校服口袋……啊!”

她突然僵住,眼珠子“啪嗒”掉地上。我扒开她冻成冰雕的手,掌心用血画着个箭头,指向正在焚烧的13号尸体。

炉温少说五百度,我抄起铁锹把尸体勾出来,校服已经烧得只剩口袋位置。手指刚探进去就被烫掉层皮,摸到个金属片——是半块校徽,背面刻着:【林小夏,2013年9月1日,死因:氰化物中毒】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我转身看见三十七个“我”堵在门口。穿职业装的举着带血的高跟鞋,穿龙袍的拎着金瓜锤,最瘆人的是穿婚纱那个,头纱上还别着王总送的钻石胸针。

“把校徽交出来。”职业装版的我咧嘴笑,嘴角裂到耳根,“杀了你,我就能当唯一的林小夏。”

我攥着校徽往后退,后背贴上滚烫的炉壁。穿婚纱的突然扑过来,钻石胸针扎进我肩膀:“去死吧!王总说要跟我领证呢!”

混乱中校徽掉进炉膛,我疯了一样把手伸进火堆。皮肉烧焦的糊味里,金属片突然吸在掌心,烫出一串条形码——扫出来的商品信息居然是:【武则天克隆体专用校徽,批号:20130901】

整个地宫突然亮起血光,三十七个克隆体齐刷刷跪下。焚化炉“轰”地炸开,火光里走出个穿校服的“我”,马尾辫上别着13号标签。

“终于等到你了,”她递给我把锈迹斑斑的钥匙,“去打开你更衣室的柜子,里面有我们三十七次死亡的录像。”

手机突然震动,班级群弹出新消息:【@林小夏 你三年前就死了,现在的你是谁?】配图是我躺在解剖台上的照片,日期显示:2013年9月2日。

第十三章:更衣室里的轮回

我攥着那把锈迹斑斑的钥匙,站在高中更衣室门口时,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门锁上积了厚厚一层灰,钥匙插进去“咔哒”一声,门缝里飘出股福尔马林味儿,呛得我直咳嗽。

更衣室里黑得跟地宫似的,我摸到墙上的开关,“啪”地按下去——灯管闪了两下,照亮满墙的校服。每件校服胸口都别着编号,从1号到37号,整整齐齐挂成一排。

“欢迎回家,第38号。”

我猛地转身,看见13号克隆体站在门口,马尾辫上别着那个带血的标签。她手里捧着个老式录像机,屏幕闪着雪花:“来看看你的前世今生?”

我后退两步,后背贴上冰凉的衣柜:“你他妈到底想干嘛?”

“帮你找回记忆啊,”她按下播放键,“从第一次死亡开始。”

屏幕亮起的瞬间,我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1号“我”躺在解剖台上,胸口插着把手术刀,武则天穿着白大褂在旁边哼歌:“失败品,销毁。”

2号“我”被车撞飞,3号“我”喝下掺了氰化物的咖啡,4号“我”从长安集团顶楼跳下去……每段录像都像把刀子,往我脑子里扎。

“停!停下!”我捂住耳朵尖叫。

13号突然掐住我脖子,把我按在衣柜上:“你以为这就完了?看看37号怎么死的!”

屏幕切换到最后一幕——37号“我”被武则天按进培养舱,液体灌进肺里的瞬间,她突然睁开眼睛,对着镜头说:“找到最初的自己,就能终结轮回。”

“最初的……自己?”我喘着粗气问。

13号松开手,从1号校服口袋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这是你第一次睁眼的瞬间。”

照片上,我躺在解剖台上,胸口插着把手术刀,眼睛却睁得老大。武则天站在旁边,手里捏着半截金簪,簪头凤凰眼泛着血光。

“你根本不是克隆体,”13号凑到我耳边,“你是武则天用自己基因培育的……女儿。”

手机突然震动,班级群弹出新消息:【@林小夏 你妈喊你回家吃饭】配图是我妈——或者说武则天——站在解剖台旁,手里端着碗绿色药丸。

第十四章:弑母者

我攥着那张泛黄的照片冲进解剖室时,福尔马林的味儿呛得我眼泪直流。手术台上还留着深褐色的血渍,角落里堆着几十个玻璃罐,泡着不同年龄段的“我”——婴儿时期的蜷缩着,高中模样的瞪着眼,最瘆人的是泡在最大罐子里的那个,浑身插满管子,胸口纹着武则天同款凤凰纹身。

“终于来了?”

武则天从阴影里走出来,白大褂上沾着绿色药渍。她摘掉口罩,露出和我一模一样的脸,连嘴角那颗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你是我妈?”我指甲掐进掌心。

“是,也不是,”她弹了弹手术刀,“你是我用自己卵子培育的完美容器——比那些克隆体高级多了。”

我抄起标本瓶砸过去:“去你妈的容器!”

她侧身躲开,玻璃罐“哗啦”碎了一地。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我”们突然睁开眼睛,齐刷刷从罐子里爬出来,浑身滴着粘液围过来。

13号克隆体突然从通风管跳下来,手术剪捅穿一个克隆体的太阳穴:“快走!去更衣室第三个柜子!”

我被她们推搡着撞进更衣室,柜门“哐当”弹开——里面挂着件带血的校服,口袋里鼓鼓囊囊的。手指刚伸进去就摸到个硬物,掏出来是把老式铜钥匙,贴着褪色标签:【1999.9.9 停尸房冷库】

“这是你第一次睁眼的地方,”13号拽着我往地下室跑,“当年武则天用金簪划开你胸口,塞进去个……”

话没说完,她突然僵住。我回头看见武则天站在楼梯口,金线缠住13号的脖子轻轻一扯——头颅“咕咚”滚到我脚边,眼睛还瞪得老大。

“乖女儿,”武则天踩着血泊走过来,“把钥匙给妈妈。”

我退到冷库铁门前,钥匙插进锁孔:“你他妈配当妈?”

门开的瞬间寒气扑面,十几具冻僵的“我”竖在冰柜里,像群诡异的冰雕。正中间的手术台上躺着具少女尸体,胸口插着那支金簪,簪头凤凰眼泛着血光。

“这才是最初的你,”武则天声音发颤,“十五年前难产死的残次品……”

我猛地拔出金簪,尸体突然睁眼。整个冷库开始震动,冰柜里的克隆体齐刷刷转头,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嘶吼。武则天突然跪倒在地,皮肤像蜡一样融化:“不…不可能……明明换了新的身体……”

尸体缓缓坐起,腐烂的手指抓住我手腕。金簪突然发烫,烧出一串数字:【林小夏,基因融合率100%】

手机疯狂震动,班级群弹出视频邀请。接通瞬间,所有同学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每张脸上都有和我一样的痣。

“姐姐,”他们齐声说,“该醒来了。”

第十五章:母体苏醒

我攥着发烫的金簪冲上长安大厦天台时,整座城市已经乱套了。街上挤满克隆体,穿校服的“我”在砸ATM机,穿龙袍的“我”骑着共享单车撞交警,最离谱的是穿婚纱那个,正举着扩音器喊:“武周王朝今日复辟!扫码进群领红包!”

“林小夏!”武则天在身后尖叫,她半个身子已经融化成绿色黏液,靠着金线缠住消防梯往上爬,“把簪子给我!那是哀家的!”

我翻身跳上避雷针,狂风把衬衫吹得猎猎作响。金簪突然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个血色光圈。光圈里浮现出秦始皇陵的全息投影,地宫最深处亮着个红点——是初代武则天的冰棺坐标。

“你逃不掉的……”武则天黏糊糊的手抓住我脚踝,“你血管里流的是哀家的血……”

我掏出从13号克隆体身上摸来的打火机,点燃天台上的燃气管道。火光炸开的瞬间,我借力荡进全息光圈,听见她在火海里惨叫:“不!!!”

——再睁眼时,我站在冰棺前。真正的武则天泡在蓝色液体里,胸口插着三十七把金簪,每把都刻着不同年份。从公元705年到2023年,正好是她的复活周期。

“你来了。”冰棺突然裂开,她睁眼的瞬间,所有克隆体齐刷刷跪倒在地。

我举着最后一支金簪冷笑:“搁这套俄罗斯套娃呢?今天就把你这老妖怪捅成筛子!”

她抬手打了个响指,我浑身突然僵住。金簪不受控制地调转方向,对准自己心口:“乖女儿,你以为这些年哀家白养你了?你每杀一个克隆体,都是在给哀家充能。”

手机突然震动,班级群弹出视频邀请。我接通后差点哭出来——所有同学的脸都变成我的模样,他们齐声说:“姐姐,我们等你回家。”

“回你妈!”我一狠心咬破舌尖,血腥味刺激得手指一抖,金簪“噗嗤”扎进肩膀。剧痛让我暂时夺回身体控制权,扑上去抱住武则天滚进冰棺。

蓝色液体灌进鼻腔的瞬间,记忆如潮水涌来——

公元705年,武则天临终前吞下金丹,把自己的意识封进金簪;

1999年9月9日,考古队挖出金簪,我妈戴上它的瞬间被夺舍;

我出生的那晚,她亲手把金簪碎片缝进我心脏……

“现在明白了?”武则天掐着我脖子冷笑,“你就是哀家最好的棺材!”

我摸到冰棺内壁的刻字,是三十七任克隆体用指甲抠出的遗言:【弑母者生】。

“生你大爷!”我拔出肩膀的金簪,连同胸口那三十七块碎片一起捅进她咽喉。她的尖叫声中,我扯着嗓子喊:“姓武的,教你最后一课——”

“这年头……”我拧断最后一支金簪,“早他妈不兴封建迷信了!”

金光炸裂的瞬间,所有克隆体灰飞烟灭。我躺在冰棺里,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消散。班级群最后弹出条消息:【林小夏同学因长期旷课被退学】,配图是我高中毕业照,阳光正好,没有克隆体,没有凤凰纹身。

手机屏暗下去的刹那,我听见公元705年的风声。原来真正的解脱,是成为史书上最微不足道的——

“林小夏,女,卒年二十五,无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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