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表盘以相反方向旋转,我的血管里仿佛有蚂蚁在啃噬。走廊尽头的电梯指示灯突然熄灭,
安全通道标志在地面投下血红阴影。"秦医生?"护士站的实习生探出头,
"3号手术室有紧急......"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里映出我身后某个扭曲的身影。
我转身时只看到白墙,但墙上的电子钟显示着异常时间:1999年7月7日07:07。
地下二层的病理科弥漫着古怪的药水味,我凭着肌肉记忆打开三重加密的标本库。
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器官标本罐突然集体震颤,在惨白灯光下,
我看到所有心脏标本的主动脉上都浮现出相同的数字——7。最深处的隔离柜需要虹膜验证,
但当我的眼睛对准扫描仪时,柜门突然弹开。成摞的牛皮纸袋雪崩般倾泻,
最上面的封条印着"绝密·新生儿集体死亡事件"。泛黄的尸检报告里,
七具婴儿遗体的X光片显示,他们的胸骨内侧都有个微小的金属装置,形状正是怀表齿轮。
手机在此刻震动,未知号码发来视频:摇晃的镜头对准市立医院老住院楼,
穿着病号服的我正在走廊狂奔,身后追着三个持手术刀的鸟嘴面具人。
视频右下角的时间戳是2023年3月19日——正是原本时空的今天。
倒计时数字突然在地面炸开,黑水化作利箭射向瞳孔。我踉跄着扶住档案架,
指尖碰到某个冰冷的金属物。那是嵌在墙里的暗格,藏着把老式铜钥匙,
匙柄刻着市立医院旧门诊楼的平面图。在标为"锅炉房"的位置,
有人用指甲刻了个哭泣的婴儿图案。怀表齿轮突然加速转动,钥匙孔形状的投影打在墙上。
当我将铜钥匙插入砖缝,整面墙如同水幕般波动,露出后面漆黑的楼梯间。
腐臭的风从地底涌出,台阶上散落着二十年前的儿童拖鞋,每只鞋底都用血写着编号,
从1到6,唯独缺少7。04 婴泣回廊铜钥匙插入砖缝的瞬间,
霉味混着消毒水残留的气息扑面而来。台阶表面结着盐霜般的白渍,
每一阶都嵌着半枚带血的小脚印。手电筒光束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