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眶微热,如果不是为了解围,老夫人不会派人过来。4如老夫人承诺的那样,
我养病期间没有人再来打扰。病好得差不多以后,我第一时间去见了老夫人。
老夫人此番被陆瑾洲气得不轻,连喝了好几日的汤药都没法下榻。
见到我的瞬间就红了眼眶:「安宁,这几年,是我们陆家委屈你了。」
「放手让瑾洲掌管家业这几年,他将生意场上的利益看得太重,等我发觉已然太晚了。」
「他和柳玉容的亲事已经定下,是瑾洲对不住你。」「祖母,您待我很好,这就够了。」
「别的不过是儿时的玩笑话,当不得真。」老夫人拉着我的手说了一会儿话,
临了我欲言又止。思索着如何将归家一事跟她提起才不会让她太伤心。
她忽然拍着我的手:「这几日糊里糊涂的,你祖父的来信我昨日才看到,以后要是想祖母了,
就常回来看看。」我含着热泪连磕三个响头,感谢老夫人这些年的呵护。
老夫人原本已经擦掉的泪珠又一次冒了出来。「日子是不是近了?安宁准备何时启程?
我吩咐下人帮你准备吃食,一解路上乏闷。」「什么启程?!安宁要去哪里?」
这边忙着跟老夫人叙话,忘记了时间,不想跟陆瑾洲来给老夫人问安的时间撞上了,
也不知道听去了多少。他见我们不作答,又看见我们微红的眼眶只好继续质问。
语气中已然带上了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慌乱。「安宁要去哪里?」
「难道祖母要将安宁孤身一人送回河西?」「你多虑了,祖母近来身子不好,
我想着去城外佛寺小住,给祖母祈福。」说着,我看着老夫人的双眼,
希望对方能帮我将这件事瞒下来。如果让陆瑾洲知道我要走,必然又会闹出不少笑话,
不如不让他知道。老夫人摸了摸我的发,眼中满是心疼:「是啊,安宁过几日去城外小住,
我正准备吩咐下人准备多一些糕点,好在出发那日路上解闷。」听了我们的解释,
陆瑾洲长舒一口气。「原来是这样,怎么不早说?近来官道上不太平,得多带一些护卫才行。
」「我去朝知府借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