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贵气,明媚张扬,看上去般配极了。我装作与陆言澈并不相识的样子走上前,
面上挂着职业微笑,「女士,你有什么需求吗?」沈娩回头看我,
在看到我与她有六分像的面容时,她愣了一下,然后似笑非笑地说:「你和我很像,
你很漂亮。」陆言澈的目光中闪过慌乱,他拧着眉问我:「你是这件婚纱的设计师?」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他要是知道那个出道短短一年便获得国际大奖,
却始终不愿透露真实身份的黑马设计师是我,还会找我设计这件婚纱吗?想来是不会的。
沈娩没有带走那件婚纱。它被随意扔在地上,腰部的丝线裂开了些。这熬了无数个夜,
耗费了不知多少心血做出来的,可在别人眼里只是一堆垃圾,说不要就不要了。
我将地上婚纱捡起,胡乱往身上一套,哑声问一旁的林周:「好看吗?」
鼻息间淌过两行温热,脑中尖锐的疼痛袭来,浑身的力气瞬间便被抽空,
仰着身子便直直栽倒下去。失去意识前,我听到林周尖叫着喊我的名字。5醒来时是在医院,
林周守在我的病床前,医生已经将我的情况和她交代过了。她红着眼睛,
拖着哭腔道:「小渔,你疼不疼啊?」说着,她的眼泪吧嗒一声便落了下来,
我轻抚着她的背,又哄了她半天,她的情绪才平复了些。
她问我:「你生病的事告诉陆总了吗?」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沈娩时隔七年终于回国,
陆言澈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带她去试婚纱,想来二人婚期将至。我要是告诉他我得了绝症,
想必他也不会相信,只会认为这是我为了钱继续纠缠他的手段。实在是自讨没趣。
送走林周后,我一个人悄悄回了家。屋子里很冷,哪怕是开了空调也还是挡不住刺骨的寒意。
吃过药后,我便缩进了被子里,昏昏沉沉的。墙上挂着的时钟不停地转动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跟随着指针的节奏跳动,好像生命流逝的声音。真冷啊。迷迷糊糊间,
我想起十六岁那年,也是这样一个冷天。那时我妈做了沈先生的情人。
沈先生与陆言澈一样不苟言笑,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