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看着字幕争吵,大量信息涌入我脑海。爹临走前,拉着顾菲问对我印象如何。
可她只答应着,只字不提心里早就有了别人。因为和我爹临终前许的约定,
她与互生情愫的安川海忍痛分离。安川海被首长认走后,在城里安排了工作。后来,
顾菲和我结了婚,却在生下儿子的第三个月跑去城里务工。我劝她孩子还小,
可不可以晚些日子。她甩开我,宛如甩开一张破烂不堪的抹布:「我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
你别想用婚姻和孩子困住我!」「放下你夫为妻纲的恶心想法,我永远是自由的!」
我提出和她一起去城里,却被拒绝。因为她说不想活在别人的监视下。我看着她眼中的决绝,
又念她一人在外不容易,给了她家里绝大部分存款。从那起我们聚少离多。
我在家里拉扯孩子的同时还要补贴她。我一个男人没有奶水,
买不起奶粉时就厚着脸皮去借奶。那几月,有娃的几家看到我都是避着走。我没法子,
就翻进大队牲畜棚偷挤奶羊。日子难过却够活着。但孩子养活了却病了。
医生没要我家最后半袋红薯,只是说道:「孩子肚里虫多,最好去大医院看看。」就这样,
余恩一岁半时才又见到他妈妈。此时的顾菲穿戴精致,甚至还化着妆。
我在她旁边局促得擦擦手:「小恩高烧不退,家里治不了。」「余琅,不要拿小恩试探我,
我现在真不方便把你们接进城,之前信里说过的。」她脸上满是不耐与焦躁,刺的我低下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眼前肉馅饺子的热气还是在眼眶汇成水珠。再抬头时,顾菲已经走了。
桌上摆着二十块钱。我从弹幕上得知,原来那晚安川海和别人谈生意,喝到住院。
顾菲焦急地照顾了他一整晚。而小恩就在百步外的诊室挂点滴。哭到抽噎,
问妈妈为什么不要他。再后来,顾菲和安川海合作经商,做的很大。顾菲买了房,
把小恩接进城享福。却没有提我。一年后,我收了麦子去城里看她娘俩。却看她躺在病床上,
抱着名婴儿。安川海西装革履在一旁捧着花半跪。他流着泪说:「小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