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非人的生活,让我早已没有了往日的脾气。我呆楞地点头,还时不时偷瞄一眼阿正,
唯恐回话晚了一秒,就会有拳头砸在身上。阿正对我也算熟悉,
虽然没有听到意料中尖酸刻薄的回呛,他觉得有些奇怪,却也不会多问一句。
等我跟着阿正从小院回到镇上的民宿时,远远地就看见了西装革履的谢怀。
谢怀看到我的时候,脸色瞬间沉下来。“我给你送了那么多衣服,你就穿这种粗布膈应我?
”“这么久了,你还在闹什么脾气?”我低垂着眉眼,全然不知该怎么回话。
被送到临风镇的第一个月,他专程从A市开了二十个小时的车。
只为来问我一句:“你到底跟不跟清清道歉?推了就是推了,你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满楼梯都是血,你想怎么抵赖?”我咬着唇,强忍眼中的泪意否认,我没有,推人的不是我,
凭什么是我向她道歉?谢怀摔门离去前和人说了些什么,从那之后,我的日子就不太好过。
整日承受折磨,让我本就不稳的孩子没有保住。而谢怀连我怀孕两个月流产都不曾知道。
谢怀接连几年都没有消息,第三年他派了人来送新年礼。
我跪在那人的腿边求饶:“告诉谢怀,我知道错了,我愿意和阮清清道歉。
”“求求他放过我,送我回家。”那人收了我仅有的一张红钞,答应得极快。可我左等右等,
都等不见任何消息。原本我已经彻底死心,直到今天。我下意识拢紧了身上的粗布衣服,
十月的天气里,这身衣服实在有些单薄。谢怀不知道,这已经是我最好的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