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完我又连轴转操办葬礼的爸爸额角仿佛多添了几分老态,喉咙也异常沙哑。
我捂住脸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们不来了。云深单位有事儿,他母亲说身子弱也不来了,
怕来了添麻烦。”“走吧,该入葬了,去送你妈妈最后一面。”爸爸也只是摇摇头,
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去。我不由回想起当年爸爸妈妈本来不同意我嫁给沐云深,
我还是偷偷将户口本取出来才去和沐云深领了证。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仪式结束回到家,
我疲惫十分地瘫在床上,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谭筱,你微信里发的那是什么意思。
”对面的沐云深气急败坏。“字面意思。”“都已经结婚了,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
天天闹分手有意思没?”“抽空去躺民政局吧。”“别闹了,
今天妈葬礼我没及时去是我不对。但是手头这个项目正攻坚阶段真不好请假,
我正在上升阶段大意不得。乖啊,忙完这段时间我请个长假好好陪你几天。
”沐云深见我回答地斩钉截铁,先是怔了一下,又马上回过神来,语气也变得柔和。“云深,
好了没,快点儿......”电话那边突然传来其他人的声音。“马上。
”“这边还有事先挂了啊,你好好休息。”沐云深没有丝毫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我双手无力地垂下,手机重重地摔在床下,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胸口的沉重感直压得我喘不过气。电话那边催沐云深的声音分明是他的青梅沈雨彤。
是忙着工作吗?是忙着给人过生日吧。窗外不时传来汽车驰骋行过的声音,漆黑的卧室里,
刚刚过去的荒唐一周像走马灯一样不断在我脑海中流转。先是在婚礼现场晕倒,
朦胧意识中我清晰地听到沐云深母亲不断叹息说晦气。
继而主治医生沉重地交给我诊断通知书,就连护士们都在议论我年纪轻轻怎么就病入膏肓了。
然后是母亲的意外......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哭着哭着,我不知不觉睡着。
第二天一早,我回新房收拾东西准备往家里搬。一开门,
屋内沐云深父母正其乐融融吃着早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