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这……」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聚焦在我身上。柳三姨太的抽泣声下意识地压低了几分,
老马的头更低了些,手指无意识地在裤缝上搓着,似乎在努力抹掉什么。
雪地反射着正午惨白的光,四周寂寥无声,鱼塘深处似乎又悄然升起一串微小的气泡。
我缓缓上前一步,走到那两排决定性的死亡足迹起始点旁。我蹲下身,
目光仔细地扫过那些印记。「杨所长,」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雪地里异常清晰,
「这两行脚印,确实是从这里开始的。」我指着他刚才比划过的那片杂乱的泥雪边界,
「但你们看起点处的脚印印痕边缘。」我的指尖悬在雪坑上方大约一寸的位置,
「雪坑底部压实,但边缘,尤其是靠近泥土一侧的雪壁,
有没有很细微的、雪粒被强行压进去又摩擦的痕迹?不整齐的挤压和拖刮?」
蹲在我身边的杨所长眯起眼,凑得更近,几乎把鼻子贴到雪上。
那年轻的记录员也跟着趴了下来,使劲地看。柳三姨太和老马站在几步之外,
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杨所长的脸色先是茫然,随即眼神倏然一凝。那痕迹极其细微,
混杂在泥土和雪粒之间,被之前慌乱的人踩踏又覆盖了一部分。但当他摒除干扰,
全神贯注地按照我的提示去看时,那些本该是向下踩压形成的清晰边缘,
确实存在着一丝诡异的、不合常理的受力角度,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侧面强行塞进了原本应该自然的踩踏凹陷里,又仓促地刮蹭了一下。「咦?
」年轻的记录员也轻呼一声,显然他也捕捉到了那点异常。「另外,」我站起身,
从大衣内袋里取出用白色手帕包裹着的物件,打开。
那半截紫檀木棍和温热的青铜吞口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这是我在尸体附近的碎冰旁发现的。一截折断的紫檀木手杖配件。吞口尚有余温。」
我的手指捏着那枚冰冷的黄铜云纹吞口环,目光锐利如刀,
缓慢地扫过老马那张瞬间失去血色的脸,又掠过柳三姨太眼中骤升的惊疑,
「云先生习惯把玩的手杖,我昨天还见过。很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