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的泪水混着膝盖的血,一起流淌。就在这时,抢救室里,
林清微的心率监护仪发出更高亢、更尖锐的警报。嘀——嘀——嘀——陆修远没有回头。
他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将我从地上拎起,把我的脸死死按在冰冷的墙壁上。“听。
”我的耳朵被迫贴着墙,那代表死亡的警报声被无限放大,像一根根钢针,
狠狠刺入我的大脑。“这是你犯罪的交响乐。”他冰冷的气息拂过我耳廓,“从今往后,
它会是你余生唯一的背景音。”我被两个保镖像拖死狗一样拖走,
膝盖在地上划出两道长长的血痕。走廊尽头,
我看到林清微的母亲扑进陆修远怀里哭喊:“修远啊!
清微她要是……”陆修远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伯母放心,
我不会让清微有事。”他顿了顿,目光穿过人群,落在我身上,续道:“那个罪魁祸首,
我会让她,生不如死。”2 地下室的绝望我被扔进一间地下杂物间。
厚重的铁门在身后合拢,砰的一声,将我与世界隔绝。空气里是浓重的霉味与尘土,
冰冷潮湿的水泥地,正透过单薄的病号服,贪婪地吸食我最后一丝体温。
膝盖的伤口早已凝血,可每次挪动,都像有无数根针扎进骨缝。高烧侵蚀着我的意识,
我蜷缩在角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冷,刺骨的冷。在无边的寒冷与黑暗中,
记忆将我拖回了多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天。我刚到陆家,因林清微不小心一撞,
失手打碎了书房的古董花瓶。管家罚我跪在庭院,任由风雪将我掩埋。
我的身体从麻木到失去知觉,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冻死在那个雪夜时,陆修远回来了。
他刚参加完晚宴,身上那件剪裁得体的黑色羊绒大衣还带着室内的暖意。他站在台阶上,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眉头紧锁。没有安慰,没有询问。
他只是脱下那件价值不菲、带着他体温的大衣,劈头盖脸地扔在我身上。“不准死。
”他的声音比那晚的雪还冷,“你的血,还有用。”那件大衣很重,
带着淡淡的木质香气和他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