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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7-06 16:4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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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侯府惊变

大魏永庆三年,霜降。

京城侯府的银杏叶簌簌飘落,染红了青石板路。沈明姝跪在祠堂冰冷的地面上,膝盖早已没了知觉。香案上供奉的母亲牌位前,三柱香正袅袅升起青烟,却掩不住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明姝,你可知错?”嫡母王氏端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的翡翠佛珠撞出清脆声响。她身后站着庶妹沈明柔,正用绣帕掩着嘴偷笑。

沈明姝攥紧衣袖,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女儿不知何错之有。”

“不知?”王氏猛地将佛珠摔在桌上,“你私自放走刺客,意图谋害柔儿,当真是胆大包天!来人,家法伺候!”

话音未落,两个婆子便手持荆条上前。沈明姝咬着牙,任由荆条抽在背上。疼痛蔓延全身,她却死死盯着王氏身后的屏风——那上面的牡丹图,与三日前在母亲房里看到的暗纹一模一样。

三日前,母亲突然将她叫到房中,神色慌张地塞给她一个檀木匣子,叮嘱她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可当晚,母亲就突然“暴毙”,而那个匣子,也不翼而飞。

“姐姐,你就认了吧。”沈明柔假惺惺地说,“若不是我及时发现刺客,恐怕连父亲和母亲都要遭殃。”

沈明姝抬起头,看着沈明柔腕间新戴的翡翠镯子——那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陪嫁之物。她心中冷笑,这出戏,她们母女怕是筹备了许久。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喧闹声。“侯爷回来了!”小厮的声音带着惊慌。

侯府主人沈承钧大步走进祠堂,看到沈明姝满身伤痕,眉头微皱:“这是怎么回事?”

王氏立刻抹起眼泪:“老爷,您可算回来了。明姝不知受了什么蛊惑,竟然勾结刺客,要杀柔儿!”

沈明柔也跟着啜泣起来:“父亲,女儿好怕……”

沈承钧看向沈明姝,目光中带着审视:“明姝,你可有话说?”

沈明姝挣扎着起身,行礼道:“父亲,女儿冤枉。三日前母亲突然离世,女儿怀疑其中另有隐情。而今日所谓的‘刺客’,不过是有人故意栽赃,想让女儿闭嘴罢了。”

“住口!”王氏拍案而起,“你母亲是因病去世,休得胡言!老爷,您可不能被这逆女蒙蔽了!”

沈承钧沉默片刻,道:“此事暂且放下。明姝,你先回房养伤。”

回到自己的小院,沈明姝瘫倒在床上。绿柳红着眼眶为她上药:“小姐,他们太过分了!您这一身伤……”

“无妨。”沈明姝强撑着坐起来,“柳儿,你还记得母亲房里那幅牡丹图吗?”

绿柳点头:“记得,小姐说那图上的暗纹很奇怪。”

“不错。”沈明姝握紧拳头,“今日在嫡母房中,我看到了一模一样的暗纹。母亲的死,必定与她们有关。柳儿,你去打听一下,这几日府里可有什么异常。”

深夜,沈明姝被一阵异响惊醒。她悄悄起身,透过窗缝望去,只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朝库房方向走去。那身影,竟与沈明柔的贴身丫鬟秋菊极为相似。

沈明姝披上外衣,悄悄跟了上去。库房外,秋菊正与一个蒙面人交谈。“东西带来了?”蒙面人压低声音问。

“带来了。”秋菊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不过那沈明姝好像起了疑心,您可要小心。”

蒙面人冷笑:“一个丫头片子,不足为惧。只要拿到那东西,整个侯府都得听我们的。”

沈明姝心中大惊,正要回去禀报父亲,却不小心踩到了枯枝。“谁?”蒙面人警觉地转身。

沈明姝转身就跑,却被蒙面人追上。两人缠斗间,沈明姝瞥见对方腰间的玉佩——那上面刻着的莲花纹样,与母亲匣子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寒光闪过,蒙面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沈明姝抬头,看到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站在面前。月光下,他的面容冷峻如刀,眼神却带着一丝探究。

“你是谁?”沈明姝警惕地问。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捡起地上的锦盒,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跟我走。”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这个。”男子掏出一枚令牌,上面刻着“玄影卫”三个大字。沈明姝瞳孔骤缩,玄影卫是直接听命于皇帝的神秘组织,没想到今日竟会在此遇见。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远处已传来脚步声。“有人来了,不想死就跟我走。”男子不由分说,拉起她便消失在夜色中。

沈明姝被带到一处隐秘的院落。屋内,烛光摇曳,男子将锦盒打开,里面竟是一块刻着龙纹的玉佩。“这玉佩,是打开皇宫秘宝的钥匙之一。”男子说,“你母亲,似乎与当年的一桩秘辛有关。”

沈明姝心中震惊,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嘱托,隐隐觉得自己正被卷入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而她,能否揭开真相,为母亲报仇?前路未卜,危机四伏,她又该何去何从?

第二章:暗流涌动

油灯在墙上投下摇晃的影子,沈明姝盯着桌上的龙纹玉佩,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温润的玉面。黑衣男子抱臂倚在门框,月光勾勒出他冷硬的下颌线:“我是玄影卫统领陆沉,三日前接到密报,说侯府有人私通敌国。”

“敌国?”沈明姝猛地抬头,“您是说,我母亲的死……”

“目前还不能确定。”陆沉走近,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但这块玉佩出现在侯府,绝非巧合。二十年前,先帝曾命人打造三块龙纹玉佩,持有者可调动边疆十万铁骑。其中两块下落不明,而你母亲……”他顿了顿,“她的真实身份,恐怕不止是侯府夫人。”

沈明姝只觉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记忆突然翻涌——小时候母亲常教她读西域文字,说那是“保命的本事”;每年生辰,母亲都会对着北方的天空出神。原来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早就是线索。

“陆统领,求您助我查明真相。”她突然跪地,“母亲死得蹊跷,嫡母和沈明柔又处处针对我,我……”

“起来。”陆沉避开她的目光,伸手虚扶,“玄影卫本就负责查案。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回侯府。”他掏出一枚瓷瓶,“这是生肌散,三日内可消去伤痕。记住,别打草惊蛇。”

回到侯府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沈明姝刚跨进院门,便撞上匆匆而来的绿柳。丫鬟脸色煞白,拽着她往屋内拖:“小姐,不好了!老爷要将您送去庄子!”

屋内,沈承钧正背手而立,案上摆着一封“认罪书”。看到沈明姝,他将文书狠狠摔在地上:“你还有何可说?昨夜有人看到你与刺客私会!”

沈明姝扫过字迹——分明是沈明柔的笔迹。她突然冷笑:“父亲可曾验过女儿的伤口?若真是与刺客打斗,怎会连一道抓痕都没有?”说着扯开衣领,露出光洁的脖颈。

沈承钧一怔,目光落在她完好无损的皮肤上。王氏却突然尖叫:“定是她使了妖法!老爷,此女留不得啊!”

“够了!”沈承钧揉着太阳穴,“明姝暂禁闺阁,不许踏出半步。至于去庄子的事……”他看了眼王氏,“再说吧。”

深夜,沈明姝望着窗外的冷月,突然听见瓦片轻响。陆沉如鬼魅般落在窗前,手中提着昏迷的秋菊:“审过了,她承认受王氏指使,伪造了刺客一事。不过……”他神色凝重,“她还说,王氏近日与太子府来往密切。”

沈明姝浑身发冷。太子素与三皇子不合,而父亲身为兵部尚书,手握军权,若被卷入党争……“陆统领,我在库房外听到他们提及‘秘宝’,与玉佩有关。”她将那晚的事细细说来。

陆沉瞳孔微缩:“看来他们也在寻找玉佩。明日太子府设宴,你想办法混进去。”他掏出一枚刻着莲花的令牌,“凭这个可联系玄影卫暗桩。记住,万事以保命为先。”

次日,沈明姝以向太子妃请安为由,进了太子府。花园曲径通幽处,她远远望见沈明柔正与太子侧妃耳语。刚要靠近,却被人猛地拽进假山后的暗巷。

“沈姑娘,别来无恙。”熟悉的声音惊得她浑身一颤。三皇子萧景琰斜倚在石墙上,玄色锦袍上绣着暗金云纹,手中把玩着她遗失的发簪,“昨夜你与黑衣人私奔,可真是让本皇子操碎了心。”

沈明姝后退半步,警惕道:“殿下误会了,民女……”

“误会?”萧景琰逼近,雪松气息笼罩过来,“那为何本皇子派人跟着你,却发现你进了玄影卫的据点?”他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沈姑娘,不如与本皇子做笔交易——你帮我找到玉佩,我保你侯府平安。”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脚步声。萧景琰将她抵在墙上,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嘘——有人来了。”沈明姝心跳如擂鼓,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突然想起陆沉说过的话:“三皇子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城府极深。”

“殿下,原来您在这儿!”沈明柔的声音传来。萧景琰却突然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啄。沈明姝瞪大眼,听见他在耳边低语:“明日巳时,城西茶楼见。”

待沈明柔赶来,只看到萧景琰独自倚着假山。“沈二小姐找本皇子何事?”他把玩着发簪,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倒是你姐姐,不知跑到何处去了。”

沈明姝躲在暗处,摸着被亲吻过的嘴唇,又气又急。可当她看到沈明柔苍白的脸色时,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或许,这个三皇子,能成为她复仇的助力?

回到侯府,绿柳举着封信冲进来:“小姐,太子派人送来请柬,邀您三日后参加诗会!”沈明姝展开请柬,落款处印着莲花纹样。她握紧拳头,看来,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第三章:迷雾重重

侯府的夜静谧得可怕,沈明姝坐在铜镜前,任绿柳为她拆去发髻。镜中倒映着她紧锁的眉,三日前太子府的遭遇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回放。萧景琰临走时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还有他掌心残留的温度,都让她心绪难平。

“小姐,您说三皇子为何要帮我们?”绿柳突然开口,手中的木梳顿了顿,“坊间都说他是个不学无术的闲散王爷,可奴婢瞧着,他眼神里透着精明。”

沈明姝轻抚过桌上的莲花令牌,陆沉的话犹在耳边:“玄影卫查到,太子与北狄暗中勾结,意图谋反。而龙纹玉佩,或许就是他们调动兵力的关键。”她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不管他有何目的,只要能查清母亲的死因,我便与他合作。”

三日后,太子府的诗会设在湖心亭。沈明姝身着淡青色襦裙,头戴珍珠步摇,在丫鬟的引领下步入亭中。亭内早已坐满京城贵女,沈明柔正被太子侧妃拉着说话,见她进来,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沈姑娘来了,快请坐。”太子妃笑意盈盈,却难掩眼底的疏离,“听闻沈姑娘诗词俱佳,今日可要露一手。”

沈明姝福了福身,正要落座,忽听岸边传来马蹄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萧景琰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手中握着一支红梅,悠然自得地走来。

“三弟也来了?”太子挑眉,眼中闪过不悦,“今日是女子诗会,你这是何意?”

萧景琰翻身下马,将红梅抛给沈明姝,笑道:“听闻沈姑娘才貌双全,本皇子特来讨教一二。”他大剌剌地在沈明姝身旁坐下,身上的雪松香气混着梅香,萦绕在她鼻尖。

诗会开始,众人纷纷作诗。沈明姝正要提笔,却见萧景琰在她掌心写了个字——“密”。她心中一动,借着倒茶的机会,瞥见他袖中露出的半张地图,上面赫然标着“侯府库房”的位置。

“沈姑娘这字写得真是漂亮。”萧景琰突然开口,拿起她的诗笺,“‘寒梅独绽夜未央,谁解其中 bitter taste’,沈姑娘可是有心事?”

沈明姝收回诗笺,低声道:“殿下若是想看戏,恐怕要失望了。”

萧景琰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本皇子想看的,是沈姑娘如何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侯府活下去。”他顿了顿,“今夜子时,我在侯府后巷等你。”

夜幕降临,沈明姝打发走绿柳,翻窗而出。后巷中,萧景琰倚着马车,见她来了,掀开帘子:“上车。”

马车一路疾驰,停在一座废弃的宅院前。萧景琰牵着她的手下车,院内杂草丛生,却有一间屋子亮着灯。推开门,屋内墙上挂满了画像,全是与龙纹玉佩有关的线索。

“这些都是玄影卫查到的?”沈明姝震惊地看着墙上的资料。

萧景琰倒了两杯茶,递来一杯:“不全是。”他指了指桌上的密信,“太子与北狄使者的来往信件,本皇子费了不少功夫才截获。信中提到,他们需要集齐三块龙纹玉佩,才能打开先帝留下的宝藏。”

沈明姝握紧茶杯:“那我母亲……”

“你母亲很可能是当年守护玉佩的人之一。”萧景琰神色凝重,“她的死,恐怕与太子脱不了干系。”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明姝,与我合作,扳倒太子,我助你报仇。”

沈明姝抽回手,退后一步:“殿下为何如此帮我?”

萧景琰轻笑,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因为你与我一样,都是被亲人背叛的人。”他转身看着墙上太子的画像,“当年我母妃暴毙,我就发誓,一定要让害死她的人付出代价。”

沈明姝心中一颤,想起母亲冰冷的尸体,咬牙道:“好,我与殿下合作。但丑话说在前头,若殿下敢算计我,我沈明姝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好过。”

萧景琰大笑,将披风披在她身上:“本皇子就喜欢你这股狠劲。走,送你回府。明日,我们就开始行动。”

马车缓缓驶回侯府,沈明姝望着车窗外的月色,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而前方等待她的,除了真相,还有更多未知的危险。

与此同时,侯府内,王氏正对着铜镜梳妆。沈明柔匆匆跑来,神色慌张:“母亲,萧景琰最近与姐姐走得很近,我们要不要……”

王氏放下梳子,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既然她不识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明日,让你父亲将她送去庄子,永无翻身之日。”

沈明柔露出得意的笑容:“是,母亲。这次,她插翅也难逃了。”

而这一切,都被暗处的陆沉看在眼里。他握紧手中的玄影卫令牌,低声呢喃:“看来,是时候动手了。”

第四章:险象环生

翌日清晨,沈明姝刚用完早膳,便见父亲身边的小厮匆匆赶来,手中还拿着一纸文书。“大小姐,侯爷有请,说是有要事商议。”小厮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这让沈明姝心中警铃大作。

踏入父亲书房,便见沈承钧端坐在太师椅上,面色阴沉如水,王氏则在一旁垂泪,手帕绞得发皱。“明姝,你可知错?”沈承钧将文书狠狠拍在桌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都溅了出来。

沈明姝拾起文书,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她勾结江湖匪类,意图谋害嫡母与庶妹的罪状。字迹模仿得极为相似,若不是她熟悉自己笔迹的细微之处,恐怕都要信以为真。“父亲,这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

“住口!”沈承钧怒目圆睁,“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今日本侯便要将你送往庄子,好好反省!”

沈明姝心下一凉,转头看向王氏,却见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突然想起昨夜萧景琰说的话,看来王氏这是要迫不及待地将她除之而后快了。“父亲,女儿恳请您彻查此事,女儿当真冤枉!”

“无需多言,即刻启程!”沈承钧大手一挥,不容置疑。

很快,沈明姝便被家丁押着出了侯府。马车行驶在颠簸的路上,绿柳在一旁泣不成声:“小姐,这可如何是好?”沈明姝握紧拳头,眼神坚定:“柳儿,莫怕。你想办法去城西茶楼,告诉萧景琰我这边的情况。”

就在马车即将驶出京城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停下!”熟悉的声音传来,沈明姝心中一喜,是萧景琰!

萧景琰翻身下马,一身玄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腰间的玉佩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沈侯爷这是要将沈姑娘送去何处?”他挑眉看向押解的家丁。

家丁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沈明姝趁机从马车上下来,福了福身:“见过三皇子殿下,民女被父亲误会,要送往庄子。”

萧景琰走到沈承钧面前,似笑非笑地说:“沈侯爷,沈姑娘乃京城才女,这突然送往庄子,若是传出去,怕是对侯爷的名声有损。不如这样,本皇子瞧着沈姑娘聪慧过人,正好缺个伴读,不如让她暂住在我府上,待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沈承钧面露难色,看向王氏。王氏心中虽不满,但也不敢公然违抗皇子,只能咬牙道:“一切全凭三皇子做主。”

就这样,沈明姝跟着萧景琰进了三皇子府。踏入府门的那一刻,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查出真相,让王氏母女付出代价。

在三皇子府安顿下来后,萧景琰带着沈明姝来到书房。书房内书架林立,中间的长桌上铺满了地图与密信。“这些是玄影卫最新截获的消息。”萧景琰拿起一封密信,“太子与北狄的交易越发频繁,他们似乎在筹备一场大动作。”

沈明姝凑近查看,信中提到一个神秘的组织——暗莲教,而这个组织的标记,正是莲花。她想起母亲匣子上的莲花纹样,还有陆沉给她的莲花令牌,心中隐隐有了猜测。“殿下,我怀疑我母亲的死,与这个暗莲教有关。”

萧景琰点头:“我也有同感。近日我会安排你与玄影卫接头,共同调查此事。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小心太子府的动作。据我所知,他们已经察觉到我们在调查了。”

果然,当晚沈明姝正在房中休息,便听到窗外传来细微的响动。她屏住呼吸,拿起桌上的剪刀防身。突然,窗户被人猛地推开,一道黑影闪了进来。沈明姝正要呼救,却见黑影摘下面罩——是陆沉。

“沈姑娘,小心!太子府的人已经盯上你了,他们今夜就会动手。”陆沉神色凝重,“我来带你离开。”

沈明姝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陆沉拉着从密道离开。密道内漆黑一片,只有陆沉腰间的火折子发出微弱的光。“陆统领,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一个安全的地方。”陆沉握紧手中的剑,“暗莲教的势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庞大,他们在京城各处都有眼线。”

就在他们即将走出密道时,前方突然出现一群黑衣人,手中的弯刀在火光下泛着寒光。“沈明姝,交出玉佩,饶你不死!”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

陆沉将沈明姝护在身后,长剑出鞘:“就凭你们,还想从玄影卫手里抢人?”

一场激战就此展开。陆沉剑法凌厉,黑衣人却越聚越多。沈明姝在一旁寻找机会,突然看到为首的黑衣人腰间挂着一个香囊,上面绣着的牡丹,与王氏屏风上的一模一样。

“陆统领,他们是侯府的人!”沈明姝大喊。陆沉眼神一凛,剑招越发狠辣。就在此时,一声熟悉的马嘶声传来,萧景琰骑着马冲了进来。

“找死!”萧景琰手中长鞭一挥,抽倒几个黑衣人。在三人的合力下,黑衣人终于被击退。

“你没事吧?”萧景琰走到沈明姝面前,眼神中满是担忧。沈明姝摇头,心中却越发坚定:“殿下,我要回侯府。只有在那里,我才能找到更多线索。”

萧景琰皱眉:“太危险了,你现在回去,无疑是羊入虎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沈明姝握紧拳头,“我母亲的仇,我一定要报!”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萧景琰叹了口气:“好,我陪你一起去。陆沉,你负责联络玄影卫,我们里应外合。”

陆沉点头:“殿下小心,暗莲教在侯府的势力盘根错节,切勿轻敌。”

就这样,沈明姝与萧景琰趁着夜色潜回侯府。侯府内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他们悄悄潜入王氏的房间,开始寻找线索。而此时,暗处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第五章:密室玄机

侯府后宅的夜,静谧得有些诡异。沈明姝和萧景琰贴着墙根前行,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在地上投下斑驳的阴影。萧景琰伸手示意沈明姝停下,指了指前方——王氏的贴身嬷嬷正提着灯笼,鬼鬼祟祟地朝祠堂方向走去。

“跟上去。”萧景琰压低声音说道。两人小心翼翼地跟在嬷嬷身后,只见她在祠堂门前左右张望了一番,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祠堂侧面的一扇暗门。待嬷嬷进去后,沈明姝和萧景琰也迅速跟了进去。

暗门内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嵌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将通道照得忽明忽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沈明姝握紧萧景琰的衣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通道尽头出现了一扇厚重的石门。嬷嬷正在石门旁的石壁上摸索着什么,片刻后,只听“咔嗒”一声,石门缓缓打开。沈明姝和萧景琰躲在拐角处,看到石门内竟是一间密室,里面堆满了箱笼,箱笼上贴着“军资”的封条。

“这些东西怎么会在侯府祠堂的密室里?”沈明姝低声惊呼。萧景琰脸色阴沉:“看来太子他们已经在为谋反做准备了,而侯府,就是他们的一个据点。”

就在这时,嬷嬷从箱笼中取出一个木盒,打开后里面竟是半块刻着龙纹的玉佩。沈明姝瞳孔骤缩,这玉佩与她见过的那半块可以完美拼接。嬷嬷将玉佩收好,又从箱笼中翻出一叠密信,正要离开,沈明姝和萧景琰突然冲了出来。

“站住!”萧景琰长剑出鞘,抵在嬷嬷咽喉处。嬷嬷吓得脸色惨白,手中的密信散落一地。沈明姝捡起密信查看,上面果然是太子与北狄往来的信件,还有暗莲教的行动计划。

“说,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在侯府?”萧景琰冷声问道。嬷嬷浑身发抖:“饶命啊,三皇子殿下!这些都是夫人吩咐奴婢做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沈明姝蹲下身子,直视着嬷嬷的眼睛:“我母亲的死,是不是也和你们有关?”嬷嬷眼神躲闪,闭口不言。萧景琰手腕微转,剑尖在嬷嬷脖颈处划出一道血痕:“再不说,下一剑就要了你的命。”

嬷嬷终于崩溃大哭:“是夫人,是夫人让我在夫人的茶里下毒的!她说只要除掉沈夫人,就能拿到玉佩,完成太子殿下交代的任务!”

沈明姝只觉眼前一黑,险些站立不稳。萧景琰连忙扶住她,眼中满是心疼:“明姝,你先冷静。”他转头对嬷嬷说:“暗莲教的总部在哪里?还有哪些人是他们的人?”

嬷嬷正要开口,突然脸色一变,嘴角溢出黑血,瘫倒在地。萧景琰探了探她的鼻息,摇头道:“服毒自尽了。”

沈明姝握紧手中的密信,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母亲,女儿终于知道真相了,您放心,女儿一定会让王氏和太子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不好,有人来了!”萧景琰拉着沈明姝就往石门跑去。然而,他们刚跑到石门处,石门却突然自动关闭,任他们如何用力都打不开。

“看来是有人发现我们了,启动了机关。”萧景琰神色凝重,“别慌,我们找找看有没有其他出口。”

两人在密室里四处寻找,终于在角落发现了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一本账本,上面详细记录了侯府与暗莲教的交易往来,还有太子筹备谋反的各项开支。沈明姝将账本收好,继续寻找出口。

突然,沈明姝发现石壁上有一幅莲花图案,与她见过的暗莲教标记一模一样。她试着按压莲花的花蕊,石壁竟缓缓移动,露出一条新的通道。“这边!”她兴奋地喊道。

萧景琰和沈明姝顺着通道前行,通道越来越窄,也越来越暗。就在他们快要失去方向时,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他们加快脚步,却在出口处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沈明柔。

沈明柔身着一袭红衣,手中握着一把匕首,眼神阴狠:“姐姐,没想到吧?你们以为能轻易查出真相?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萧景琰将沈明姝护在身后,长剑直指沈明柔:“沈二小姐,你以为凭你一人,就能拦住我们?”

沈明柔大笑:“三皇子殿下,您未免太天真了。”她拍了拍手,通道里突然涌出一群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这些可都是暗莲教的精锐杀手,你们插翅难飞!”

沈明姝握紧手中的短刃,心中暗暗发誓,就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和萧景琰一起杀出重围。一场生死之战,即将拉开帷幕……

第六章:生死抉择

通道内烛火摇曳,将黑衣人手中的刀刃映得森冷骇人。沈明柔抚过鬓边的赤金步摇,眼角眉梢皆是得意:“姐姐,只要你交出龙纹玉佩和账本,我便留你全尸。”

“做梦!”沈明姝将账本死死护在怀中,短刃出鞘的瞬间,萧景琰已旋身挥剑,剑气如霜直逼为首的杀手。血腥味在狭窄的空间里迅速弥漫,沈明姝侧身避开刺来的匕首,余光瞥见沈明柔正悄悄往石壁的机关处退去——一旦她启动机关,整个密室都会坍塌。

“拦住她!”萧景琰的声音被兵器相撞的铮鸣淹没。沈明姝虚晃一招逼退面前的杀手,踩着尸体跃起,短刃直取沈明柔咽喉。却见沈明柔突然扯开衣襟,露出缠在腰间的赤色炸药引线:“姐姐,你敢动我?”

通道内瞬间死寂。萧景琰剑指半空,额角青筋暴起:“沈明柔,你疯了?这里是侯府祠堂下方,一旦爆炸……”

“就是要炸平侯府!”沈明柔癫狂大笑,引线火星滋滋作响,“父亲偏心你母亲,王氏视我如棋子,太子许诺的荣华也不过是画饼!既然都得不到,那就一起陪葬!”她癫狂的模样让沈明姝想起母亲暴毙那晚,后宅也是这般扭曲的火光。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破墙而入。陆沉玄衣染血,手中银针如暴雨般射向杀手。“带着账本从密道走!”他掷出烟雾弹,通道内顿时浓烟弥漫。萧景琰揽住沈明姝的腰,在黑暗中疾行,身后传来炸药轰然巨响,碎石如雨坠落。

不知跑了多久,两人跌撞着冲出密道。侯府内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沈明姝望着冲天火光,突然想起密室里那半块玉佩——若是被炸,所有线索都将化为乌有。“我要回去!”她转身欲往祠堂跑,却被萧景琰死死拽住。

“明姝!”萧景琰扳过她的肩膀,眼底映着跳动的火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的手掌滚烫,声音却在颤抖,“你若敢死,我绝不独活!”

沈明姝怔住。记忆里从没有人这般急切地挽留过她,母亲临终前塞给她匣子时,也是这般决绝的眼神。远处传来太子府的灯笼光晕,她咬牙点头,任由萧景琰带着她混入慌乱的人群。

三日后,城郊破庙。

沈明姝跪在蒲团上,面前供着母亲的临时牌位。绿柳捧着染血的包袱进来,声音哽咽:“小姐,侯爷在爆炸中……祠堂里的东西都毁了,只找到这个。”包袱里是半块烧得焦黑的玉佩,边缘的龙纹却依旧清晰。

“太子已经开始逼宫。”萧景琰大步踏入,玄甲未卸,“陆沉传来消息,暗莲教倾巢而出,意图趁乱控制京城。”他看向沈明姝,目光如炬,“明姝,你若想复仇,现在就是机会。”

沈明姝起身,将玉佩贴身藏好:“我要亲手了结王氏和沈明柔,还要让太子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她握紧腰间短刃,指节泛白,“只是……父亲的死,难道真的只是意外?”

话音未落,破庙屋顶突然传来异响。陆沉如鬼魅般落下,手中抓着个浑身是血的黑衣人:“此人是暗莲教左护法,他说……”他顿了顿,看向沈明姝,“沈侯爷早知太子谋反,暗中收集证据,却被王氏告密。那场爆炸,本就是为了灭口。”

沈明姝只觉天旋地转。原来父亲并非愚钝,他书房暗格里的密信、深夜的叹息,都是在为扳倒太子做准备。她踉跄着扶住桌案,泪水砸在焦黑的玉佩上:“父亲,女儿不孝……”

“别哭。”萧景琰轻轻拭去她的泪,“沈侯爷的仇,我们一起报。”他展开一卷兵符,“这是三日前从北狄细作手中截获的,只要能调动边疆驻军,太子必败。”

陆沉点头:“但兵符需要三块龙纹玉佩同时启动。如今我们只有半块,剩下的……”他突然看向沈明姝,“沈夫人临终前交给你的匣子,里面可有玉佩?”

沈明姝浑身一震。母亲暴毙那晚,她确实在匣子里摸到过一块硬物,只是后来匣子失踪,便再未细想。“如果匣子还在侯府……”她握紧拳头,“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到它!”

夜色深沉,三人趁着守卫换岗潜入已成废墟的侯府。断壁残垣间,沈明姝循着记忆摸索到母亲生前的院子。月光照亮满地瓦砾,她突然在倒塌的梳妆台残骸下,看到一抹熟悉的檀木色——正是母亲的匣子!

匣子里,完整的龙纹玉佩泛着温润的光,旁边还有一封血迹斑斑的信。沈明姝颤抖着展开信纸,母亲清秀的字迹跃然纸上:“明姝,若你看到这封信,我已不在人世。当年先帝托我守护玉佩,却因此招来杀身之祸……记住,暗莲教的真正主人,是……”

字迹戛然而止,信纸上晕开大片血渍。沈明姝将信紧紧贴在胸口,泪水滴在玉佩上。萧景琰和陆沉围拢过来,三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决绝。

远处皇宫方向,火光冲天,喊杀声隐隐传来。沈明姝握紧玉佩,低声道:“该做个了断了。”她转身望向京城方向,月光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冷冽的光,“太子、王氏、暗莲教,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第七章:皇城烽火

寒风裹挟着硝烟掠过皇城的琉璃瓦,沈明姝攥着龙纹玉佩,指尖被边缘割得生疼。萧景琰的玄甲在火光中泛着冷芒,他将半卷兵符塞进她手中:“从玄武门入宫,我带人吸引太子主力,陆沉会接应你去调兵。”

“不行!”沈明姝扯住他的披风,“太子身边有暗莲教高手,你此去危险!”

“若连我都护不住你,何谈复仇?”萧景琰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等我。”不等她回应,他已翻身上马,带领亲卫朝着皇宫正门疾驰而去,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

沈明姝咬着牙转身,在陆沉的带领下抄小道直奔玄武门。城墙上火把通明,太子的黑甲军如潮水般涌动,厮杀声中夹杂着暗莲教特有的诡异哨声。“小心,是摄魂铃!”陆沉猛地将她扑倒,几枚淬毒的银针擦着头皮飞过。

沈明姝摸出怀中的狼毫笔,这是出发前从母亲遗物中找到的——笔杆中空,藏着能克制摄魂铃的解药粉末。她屏住呼吸将药粉撒出,趁黑衣人短暂失神的瞬间,短刃直取对方咽喉。鲜血溅上龙纹玉佩,竟让玉佩泛起奇异的微光。

“玉佩共鸣了!”陆沉瞳孔骤缩,“看来其他玉佩也在皇宫内!”

两人沿着宫墙疾行,却在御花园外被一群红衣人拦住。为首的女子戴着莲花面具,正是消失的沈明柔。“姐姐,找得好苦啊。”她摘下染血的面具,露出半边被烧伤的脸,“可惜,你再也见不到萧景琰了——他正在乾清宫,等着与太子同归于尽呢。”

沈明姝只觉心脏骤停,手中短刃不受控制地颤抖。陆沉猛地拉住她:“别中她的激将法!三皇子武艺高强,定有脱身之计!”他挥剑逼退杀手,“你先走,我断后!”

沈明姝咬着牙转身狂奔,穿过重重宫门,终于在军机处找到掌管兵符的老太监。老人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手中却死死攥着半块玉佩。“给……三皇子……”他气若游丝。

当三块玉佩合而为一时,密室轰然开启。沈明姝拿起完整的兵符,正要转身,却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冷笑。王氏带着一队暗莲教教徒堵住门口,手中的软鞭上淬着蓝汪汪的毒液:“好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真以为能翻了天?”

“母亲当年待你不薄,你为何要下此毒手?”沈明姝握紧兵符。

“待我不薄?”王氏癫狂大笑,软鞭突然甩出,“她抢走了你父亲的爱,让我在侯府做牛做马二十年!太子许诺我,只要拿到玉佩,我就是大魏的太后!”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破窗而入。萧景琰的玄甲布满裂痕,脸上却挂着肆意的笑:“想当太后?问过本皇子手中的剑了吗?”他挥剑劈开软鞭,剑气直逼王氏咽喉。

混乱中,沈明姝趁机冲向宫门。然而,当她赶到校场时,却看到最不愿见到的一幕——太子手持长剑,抵住萧景琰的后心,而沈明柔的匕首,正对着他的咽喉。

“把兵符交出来,否则,我让他死在你面前。”太子狞笑。

沈明姝浑身发冷,手中的兵符仿佛有千斤重。萧景琰突然转头,冲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明姝,别回头,跑!”他猛地撞向太子的长剑,同时挥拳击向沈明柔。

“不——”沈明姝撕心裂肺的喊声中,三支信号箭划破夜空。陆沉率领的玄影卫如鬼魅般出现,边疆援军的号角声也从四面八方传来。太子脸色骤变,想要挟持萧景琰逃走,却被沈明姝掷出的兵符击中面门。

“还我父亲命来!”沈明姝夺过侍卫的长枪,一枪刺穿太子胸口。温热的鲜血溅在她脸上,恍惚间,她看到母亲和父亲含笑向她招手。

战斗结束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沈明姝跪在血泊中,抱着昏迷的萧景琰,泪水滴在他染血的衣襟上。“你说过要护我周全的,不许食言……”她哽咽着将最后一颗解药喂进他口中。

陆沉带人清理战场归来,手中提着王氏和沈明柔的首级:“暗莲教余孽已尽数剿灭。”他将一个卷轴递给沈明姝,“这是从他们密室找到的,或许能解开你母亲的身世之谜。”

卷轴展开,竟是先帝的遗诏。原来沈明姝的母亲是西域公主,受先帝之托守护龙纹玉佩,却因玉佩招来杀身之祸。而暗莲教的真正主人,正是觊觎皇位已久的宁王——太子的亲生父亲。

“原来如此……”沈明姝握紧卷轴,看向怀中渐渐转醒的萧景琰,“一切都结束了。”

三个月后,新帝登基大典。

沈明姝身着凤冠霞帔,站在萧景琰身侧。当玉玺盖上诏书的那一刻,她回望京城的万家灯火,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母亲的仇报了,父亲的冤屈洗清了,而她,也找到了一生的归宿。

宫墙外,百姓们欢呼雀跃,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沈明姝依偎在萧景琰肩头,听他低声说:“往后余生,我陪你看遍这万里山河。”

风过回廊,吹起她的裙裾。远处,一株白莲悄然绽放,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历经血雨腥风的故事,终于迎来了它的圆满结局。

第八章:旧影重澜

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个梅雨季,皇宫的琉璃瓦上积满青苔。沈明姝站在椒房殿的窗前,看着雨水顺着雕花窗棂蜿蜒而下,恍惚间又回到了侯府那个布满阴霾的午后。

“娘娘,三殿下请您去御书房。”宫女的通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沈明姝整理了一下衣角,踩着湿漉漉的石板路前往御书房。自从萧景琰登基,虽政务繁忙,但总会抽空与她一同用膳,讨论治国之道。

推开御书房的门,却见萧景琰正对着一张泛黄的地图皱眉。“明姝,你来看。”他招手示意她过去,“玄影卫在北境发现了疑似暗莲教的残余势力,他们似乎在寻找一样东西。”

沈明姝凑近查看,地图上标记的地点正是母亲的故乡——西域月陀国。她心中一紧,想起登基前陆沉交给她的先帝遗诏,母亲作为月陀国公主,曾掌握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陛下,或许我该去一趟月陀国。”

萧景琰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担忧:“不行!北境局势动荡,暗莲教又诡计多端,我怎能让你涉险?”

“正因为如此,我才必须去。”沈明姝握住他的手,“母亲的死与暗莲教脱不了干系,月陀国或许藏着彻底铲除他们的关键。而且……”她顿了顿,“我也想替母亲回一趟故乡。”

萧景琰沉默许久,最终叹了口气:“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可!”沈明姝摇头,“陛下刚登基,朝政不稳,怎能轻易离开?我带着陆沉和玄影卫便可,你放心,我定会平安归来。”

三日后,沈明姝身着劲装,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带着一队玄影卫踏上了前往西域的路。一路上,黄沙漫天,寒风刺骨,但她的眼神却愈发坚定。

终于,在跋涉了半个月后,他们来到了月陀国的边境。然而,本该繁华的边境小镇却一片萧条,百姓们面黄肌瘦,眼神中满是恐惧。

“这位姑娘,快走吧,这里不安全。”一位老汉好心提醒,“暗莲教的人到处抓人,说是要找什么圣物。”

沈明姝心中一沉,看来暗莲教果然在此处活动。她和陆沉乔装打扮,混入人群,开始打听消息。在一间破旧的酒馆里,他们从一个醉汉口中得知,暗莲教的人正在寻找月陀国历代相传的“星辰之钥”,据说这把钥匙能打开一座神秘宝库,里面藏着足以打败天下的力量。

深夜,沈明姝和陆沉悄悄潜入暗莲教的一处据点。据点内戒备森严,他们好不容易避开守卫,却在一间密室里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人正在训斥手下,而他身上的服饰纹样,与当年宁王的极其相似!

“宁王不是已经死了吗?”陆沉低声惊呼。

沈明姝握紧拳头:“看来他也是假死。陆统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星辰之钥,不能让暗莲教得逞!”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不小心触动了机关。顿时,警报声大作,无数黑衣人将他们包围。金色面具人缓缓走来,声音低沉而冰冷:“沈明姝,别来无恙啊。当年让你逃过一劫,这次,你可没那么好运了。”

沈明姝直视着他的眼睛:“不管你是谁,今日,我定要将你们一网打尽!”

话音未落,战斗已然爆发。沈明姝挥舞着长剑,与黑衣人厮杀在一起。然而,对方人数众多,且武艺高强,她和陆沉渐渐陷入困境。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马蹄声。萧景琰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带领着大军赶来。“明姝,我来了!”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夜空。

沈明姝心中一暖,斗志倍增。在萧景琰的支援下,他们终于击退了暗莲教的人。金色面具人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陆沉射出的银针击中肩膀。

萧景琰摘下他的面具,赫然是宁王的贴身侍卫!“说,宁王在哪?星辰之钥又在哪?”萧景琰冷声问道。

侍卫咬牙切齿:“你们永远也找不到星辰之钥!我们教主说了,只要拿到它,大魏迟早是我们的!”说完,他竟咬碎口中的毒囊,当场身亡。

沈明姝看着侍卫的尸体,心中的疑惑更甚。星辰之钥究竟藏在哪里?暗莲教又在谋划着怎样的阴谋?她知道,这场战斗还远未结束,而她和萧景琰,必须继续前行,揭开所有的真相。

第九章:月陀迷城

萧景琰将染血的手套掷于地,靴底碾碎侍卫喉间溢出的黑血。远处传来月陀国守兵的号角,苍凉的音调混着风沙,在戈壁上拉出悠长的呜咽。“传朕旨意,封锁边境所有关卡。”他转身时,目光扫过沈明姝染尘的鬓角,语气不自觉放软,“先找地方安置。”

月陀国都城“伽罗城”的夜笼罩在诡异的紫色雾霭中。沈明姝站在客栈雕花窗边,看着街道上巡逻的士兵——他们腰间的弯刀坠着暗金色莲花纹,与暗莲教的标记如出一辙。“陛下,月陀国恐怕早已被暗莲教渗透。”她指尖抚过窗棂上褪色的星月图腾,“传说星辰之钥与月陀王室血脉相连,难道……”

“所以他们才大肆抓人。”萧景琰展开密报,烛火将他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玄影卫探得,月陀王病重,王储之争暗流涌动。三王子昨日突然暴毙,死状与中了噬魂蛊如出一辙。”

话音未落,窗外骤然响起尖锐的哨声。沈明姝猛地推开窗,只见十余道黑影掠过屋顶,为首者的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露出半截镶满红宝石的腰带——那是月陀国皇室特有的纹饰。

“追!”陆沉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沈明姝提起裙摆翻窗而出,却在巷口与黑衣人迎面撞上。对方的匕首擦着她耳畔划过,露出的手腕上刺着莲花与星月交织的图腾。记忆突然翻涌,她想起母亲生前佩戴的香囊上,也绣着同样的图案!

“站住!”沈明姝抓住对方披风,却只扯下一块绣着梵文的边角。黑衣人发出怪笑,掷出烟雾弹。待烟雾散尽,地上只留下半枚刻着“月”字的青铜令牌。

“这是月陀国大祭司的信物。”萧景琰接过令牌,神色凝重,“相传大祭司掌控着王室生死,若暗莲教与他勾结……”他突然顿住,目光落在沈明姝手中的布料上,“明姝,你母亲可曾教过你梵文?”

沈明姝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檀木匣,匣底确实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回到客栈,她颤抖着取出贴身收藏的残布,在烛火下逐字翻译:“星辰归位时,月神的眼泪将开启永恒之门……”

“永恒之门?”陆沉皱眉,“难道指的是月陀国传说中的‘月神殿’?据说那里藏着能起死回生的秘术。”他突然脸色大变,“不好!月陀王久病不愈,若暗莲教用星辰之钥打开月神殿……”

不等他说完,皇宫方向突然炸开三枚红色信号弹。萧景琰猛地起身:“走!恐怕他们已经动手了!”

伽罗城皇宫内,血光冲天。沈明姝等人赶到时,正见大祭司站在祭坛中央,手中的权杖顶端镶嵌着半块闪烁幽蓝光芒的玉石——赫然是星辰之钥的碎片。月陀王躺在祭坛上,面色青紫,而二王子则手持长剑,剑尖抵在王储咽喉。

“三皇兄的死,果然是你所为!”王储怒目而视。

二王子冷笑:“若不是你执意阻拦与暗莲教合作,何至于此?只要打开月神殿,我们就能获得永生!”他突然挥剑刺向王储,却被沈明姝掷出的短刃击中手腕。

混乱中,大祭司将另一块碎片嵌入权杖。祭坛剧烈震动,地面裂开缝隙,从中涌出无数散发腐臭的尸虫。萧景琰挥剑劈开虫群,大喊:“明姝,毁掉星辰之钥!”

沈明姝握紧母亲留下的残布,在密密麻麻的梵文中找到破解之法。她深吸一口气,用西域古语念出咒语。刹那间,权杖上的星辰之钥迸发出刺目光芒,大祭司发出凄厉惨叫,身体在光芒中逐渐消散。

然而,就在星辰之钥即将彻底毁坏时,一道黑影破空而来,抢走了碎片。沈明姝抬头,只见宁王骑在一头巨大的黑豹上,手中把玩着星辰之钥,眼中满是疯狂:“沈明姝,你以为能阻止我?等我打开月神殿,这天下……”

他的声音被突然响起的闷雷打断。天空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劈中祭坛。沈明姝趁机跃起,将最后一块残布贴在星辰之钥上。随着一声巨响,钥匙化作漫天星光消散。

宁王发出怒吼,黑豹载着他消失在夜色中。萧景琰冲过来将沈明姝护在怀中,低声道:“没事了。”

月陀王在混乱中苏醒,得知真相后,老泪纵横:“原来这些年,我竟被奸人蒙蔽!沈姑娘,若不嫌弃,可否认我做义父?你母亲当年为了保护月陀国,牺牲良多……”

沈明姝跪地行礼,泪水夺眶而出:“义父……”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母亲的使命,也找到了自己新的责任。而暗处,宁王的身影若隐若现,他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这场较量,远未结束。

第十章:暗潮汹涌

伽罗城的黎明在硝烟中缓缓降临,沈明姝跪在月陀王身前,额头轻触冰凉的地砖。老国王颤抖着双手将月陀国的护国玉佩系在她颈间,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当年你母亲为护月陀国,远嫁中原,如今这担子,该由你来扛了。”

萧景琰站在一旁,玄色龙袍与月陀国繁复的图腾相映成趣。他望着沈明姝新添的月神纹刺青,那抹靛蓝蜿蜒至耳后,恰似暗夜中的新月。“明日便启程回大魏,暗莲教虽失了星辰之钥,但宁王尚在,总要提防他狗急跳墙。”

当夜,沈明姝在驿馆辗转难眠。她轻抚过母亲留下的残布,突然发现布料边缘竟藏着微小的针脚。挑开线结,一张泛黄的地图滑落——上面用朱砂标注着大魏境内一座隐秘山谷,旁边写着“莲生九死,魂归忘川”。

“小姐!”绿柳突然撞开门,脸色惨白,“玄影卫传来急报,陆统领在追查宁王踪迹时,遭遇埋伏!”

沈明姝抓起地图冲出门,正撞见萧景琰披甲提剑。“我和你一起去。”她将地图塞进他手中,“这或许是找到暗莲教老巢的关键。”

山谷中弥漫着诡异的白雾,腐叶下隐隐露出莲花状的石砖。当他们找到陆沉时,他正倚在枯树下,胸口插着三支淬毒的银针。“宁王……去了忘川崖……”他气若游丝,“那里有……上古祭坛……”

忘川崖下传来阵阵鼓噪,沈明姝扒开藤蔓,倒抽一口冷气。崖底竟悬浮着一座巨大的青铜祭坛,十二根盘龙柱上缠绕着活人的骸骨,宁王站在祭坛中央,手中捧着一颗跳动的黑色心脏。

“那是……噬魂魔核!”萧景琰瞳孔骤缩,“传说用万人魂魄炼制,可操控人心!”

宁王的笑声混着风声传来:“来得正好!沈明姝,你母亲当年拼死守护星辰之钥,却不知真正的杀招在此!”他将魔核嵌入祭坛凹槽,霎时间乌云蔽日,地面裂开无数缝隙,爬出浑身覆盖鳞片的怪物。

沈明姝握紧月陀国的弯刀,刀刃在月光下泛起冷芒。这些怪物行动诡异,普通刀剑根本无法伤其分毫。激战中,她突然想起母亲残布上的“魂归忘川”,难道……

“陛下,攻击它们的影子!”她挥刀劈向一只怪物投射在地上的黑影,怪物发出凄厉惨叫,化作一滩血水。萧景琰心领神会,长剑如银蛇狂舞,专挑怪物影子下手。

然而,魔核的力量愈发强大。宁王疯狂大笑,祭坛周围升起血色屏障,将众人困在其中。沈明姝感觉头痛欲裂,脑海中不断闪现母亲惨死的画面,手中的弯刀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明姝,看着我!”萧景琰的声音穿透迷雾。他强行冲破怪物的包围,握住她的手,“还记得我们在侯府初遇时,你倔强的眼神吗?”他的掌心滚烫,带着熟悉的松香气息。

沈明姝猛地清醒过来,反手将弯刀刺入逼近的怪物。就在这时,陆沉不知何时绕到祭坛后方,将一枚玄影卫特制的炸药掷向魔核。巨大的爆炸声中,祭坛开始崩塌,宁王被气浪掀飞,坠入忘川崖底。

“快走!”萧景琰揽住沈明姝飞跃而起。待他们落在崖顶,整个山谷已被吞噬在火海之中。沈明姝望着渐渐熄灭的火光,心中却无半分喜悦——她知道,宁王不会这么轻易死去。

回到京城后,沈明姝被正式封为月陀公主,与萧景琰的大婚也提上日程。然而,表面的繁华掩盖不住暗流。三日后,钦天监来报,夜观星象,有妖星犯紫微,恐有大祸将至。

当夜,沈明姝在御花园散步,突然听到假山后传来窃窃私语。“大人放心,那批西域来的香料已经混在贺礼中送进皇宫了。”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等大婚那日,只要点燃……”

沈明姝屏住呼吸,悄悄摸向假山。月光下,她看清了其中一人的面容——竟是礼部侍郎!此人向来与宁王来往密切,难道暗莲教的余孽已经渗透到皇宫之中?

还没等她有所行动,一支冷箭突然射来。沈明姝侧身躲开,却见更多黑衣人从暗处涌出。“保护娘娘!”侍卫们的呼喊声响起。沈明姝抽出腰间软剑,正要迎敌,一道熟悉的身影闪过,萧景琰手持长剑,如天神下凡般挡在她面前。

“朕看谁敢动朕的皇后!”他的声音震得黑衣人耳膜生疼。一番激战后,黑衣人或死或逃,只留下礼部侍郎瘫坐在地。

“说,谁是主使?”萧景琰剑尖抵住他咽喉。

礼部侍郎面如死灰:“宁王……宁王他还活着……他说大婚之日,就是大魏的末日……”

沈明姝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看来,真正的决战,才刚刚开始。而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要守护住这来之不易的太平。

第十一章:大婚惊变

永庆四年,春分。

京城的朱雀大街被朱红绸缎装点得恍若云霞,十里长街挤满了翘首以盼的百姓。沈明姝坐在描金鸾轿中,凤冠上的东珠随着轿辇的颠簸轻轻摇晃,折射出冷冽的光。她抚摸着袖中暗藏的月陀弯刀,想起昨夜萧景琰在她耳畔的低语:“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在你身边。”

宫门前,萧景琰身着九章纹龙袍,腰间悬挂的玄铁剑泛着幽幽寒光。当鸾轿缓缓停下,他亲自上前掀开轿帘,伸手搀扶的瞬间,掌心悄然塞入一枚蜡丸。沈明姝不着痕迹地捏碎,蜡丸中藏着玄影卫的密报:暗莲教死士已混进送亲队伍,目标是婚宴上的西域香料。

“吉时已到——”司礼太监的尖嗓音划破长空。沈明姝踩着铺满花瓣的红毯前行,余光瞥见观礼人群中闪过几抹可疑的黑影。就在她踏上丹陛的刹那,西北角突然腾起三枚绿色信号弹,紧接着,震天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护驾!”萧景琰长剑出鞘,剑气如虹。沈明姝迅速扯下凤冠,月陀弯刀出鞘的寒光惊起一片哗然。她看到礼部侍郎的兄长——工部尚书,正带着一群黑衣人冲向婚宴主桌,那里摆放着西域进贡的鎏金香炉。

“拦住他们!”沈明姝挥刀砍翻两个刺客,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屋顶跃下。宁王身披黑袍,手中握着一把刻满符文的弯刀,刀刃上凝结的黑血昭示着它饮过无数鲜血。

“沈明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宁王狞笑着扑来。沈明姝侧身避开,弯刀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激战中,她突然闻到空气中飘来一丝异样的甜香——是香料被点燃了!

“屏住呼吸!”萧景琰的声音混着金属碰撞声传来。他掷出烟雾弹,趁乱将沈明姝拉到身后,“这些香料里掺了噬魂散,吸入者会沦为任人操控的傀儡!”

沈明姝望着逐渐被黑雾笼罩的宫殿,心急如焚。若不及时毁掉香炉,整个皇宫的人都将成为暗莲教的傀儡。她瞥见宁王腰间挂着的青铜令牌,突然想起月陀国的古老传说——月神之眼可破万邪。

“陛下,我去毁掉香炉!”她将颈间的护国玉佩摘下,玉佩在月光下泛起柔和的蓝光,“你拖住宁王!”

萧景琰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还是重重点头:“小心!”

沈明姝提着裙摆冲向主桌,弯刀舞出层层刀幕,将阻拦的刺客一一击退。当她接近香炉时,却见工部尚书已经点燃了最后一柱香。黑雾如潮水般涌来,沈明姝举起玉佩,口中念起月陀国的咒语。

玉佩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黑雾在光芒中发出滋滋声响,渐渐消散。工部尚书发出惨叫,被光芒反噬,瘫倒在地。然而,就在沈明姝松了口气时,一支淬毒的箭矢突然从暗处射来,直直朝着萧景琰后背飞去。

“小心!”沈明姝不顾一切地扑过去,箭矢擦着她的肩膀飞过,在龙袍上留下一道血痕。萧景琰趁机一剑刺穿宁王的手臂,宁王吃痛后退,却在此时,他掏出一枚黑色的球体,狠狠砸向地面。

“不好,是噬心雷!”萧景琰猛地将沈明姝扑倒。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碎石纷飞。沈明姝在昏迷前,看到萧景琰用身体死死护住她,鲜血从他后背不断涌出。

当沈明姝再次醒来时,已是三日后。她睁开眼,看到萧景琰坐在床边,脸上缠着绷带,眼神却温柔得让人心疼。“醒了?”他握住她的手,“别担心,暗莲教余孽已被尽数铲除,宁王也葬身于噬心雷下。”

沈明姝想要起身,却发现全身无力。她想起昏迷前的场景,泪水夺眶而出:“陛下,你受伤了……”

萧景琰轻轻拭去她的泪水:“傻丫头,只要你平安无事,这点伤算什么?”他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以后,换我来守护你。”

窗外,春光明媚,桃花灼灼。经历了这么多风雨,沈明姝终于明白,这世间最珍贵的,不是权力与阴谋,而是身边这个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人。而大魏,也将在他们的守护下,迎来真正的太平盛世。

第十二章:岁月静好

永庆五年,秋。

御花园的桂花开得正盛,沈明姝斜倚在九曲长廊的美人靠上,手中捧着一本西域游记。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身上,为月白色的襦裙镀上一层金边。不远处,萧景琰正在教年幼的太子练习骑射,少年英姿勃勃的身影与他如出一辙。

“娘娘,月陀国使者求见。”宫女的通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沈明姝起身整理衣装,心中泛起一丝期待——自从认下月陀王为义父,两国来往愈发密切,她也时常能收到故乡的消息。

使者带来了义父的亲笔信,还有一箱西域特产。沈明姝展开信纸,看着熟悉的字迹,眼眶微微湿润。信中说,月陀国在新王的治理下蒸蒸日上,百姓安居乐业,还特意提到希望她能带着孩子回故乡看看。

“在看什么?”萧景琰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身上还带着骑马后的热气。他从身后拿出一支桂花,轻轻插在她发间,“倒是比朕赏你的玉簪好看。”

沈明姝轻笑,将信递给他:“义父邀我们去月陀国做客呢。”

萧景琰看完信,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也好,朕也想带你去看看当年征战过的地方。不过……”他突然靠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得等太子能独当一面才行,朕可舍不得离开这温柔乡。”

两人正说着,太子骑着小马飞奔而来,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父皇,母后!儿臣射中靶心了!”

萧景琰欣慰地摸摸他的头:“不错,不过不可骄傲,明日继续练习。”

太子吐了吐舌头,又转向沈明姝:“母后,太傅今日讲了您的故事,说您曾单枪匹马对抗暗莲教,真的好厉害!”

沈明姝想起那些惊心动魄的过往,心中感慨万千。她蹲下身子,握住太子的手:“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勇敢面对。就像这御花园的花,历经风雨,才能开得更加绚烂。”

太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儿臣记住了!”

这时,陆沉匆匆赶来,行了一礼后道:“陛下,玄影卫在边境发现一些可疑动向,不过暂时没有暗莲教的踪迹。”

萧景琰神色一凛,随即又放松下来:“继续密切监视,不过也无需太过紧张。如今大魏国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就算有宵小之徒,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沈明姝看着他自信从容的模样,心中满是安心。这些年,在萧景琰的治理下,大魏政治清明,百姓富足,曾经的暗莲教也早已成为历史。而她,也从一个侯府不受宠的庶女,成为了母仪天下的皇后。

夜晚,沈明姝站在椒房殿的露台上,望着满天繁星。萧景琰从身后环抱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肩头:“在想什么?”

“在想这些年的经历,就像一场梦。”沈明姝靠在他怀里,“不过,还好有你。”

萧景琰轻笑,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往后的日子还长,朕要与你一起,看遍这万里山河,享尽这人间繁华。”

风过回廊,送来阵阵桂花香。沈明姝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曾经的腥风血雨已经远去,迎接他们的,是充满希望的未来。而他们的故事,也将在大魏的史册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被后人传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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