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早已失去知觉。香案上供奉着生母的牌位,袅袅青烟中,
母亲温婉的面容仿佛还带着温度。“清欢,你可知错?”嫡母王氏端坐在太师椅上,
手中的鎏金护甲轻轻叩击扶手,发出清脆声响。她身后站着嫡姐沈明姝,
正用绣帕掩着嘴轻笑,眼中满是嘲讽。沈清欢抬起头,挺直脊背:“女儿不知何错之有。
”“不知?”王氏猛地将茶盏摔在地上,瓷片四溅,“你竟敢私自放走厨房的小丫鬟,
那可是我特意买来调教给你父亲做通房的!如此目无尊长,以下犯上,还敢说没错?
”沈清欢心中冷笑,表面却依然恭敬:“母亲误会了。那小丫鬟家中母亲病重,
苦苦哀求女儿放她回去。女儿念及孝道,才偷偷放她离开。若母亲觉得女儿做得不对,
甘愿受罚。”“好个伶牙俐齿的贱人!”王氏气得脸色发白,“来人,给我打,三十板子,
看她还敢不敢狡辩!”话音未落,两个粗壮的婆子手持荆条上前。沈清欢咬紧牙关,
任由荆条狠狠抽在背上。疼痛如潮水般袭来,她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发出一声痛呼。
她知道,在这侯府中,软弱只会换来更多的欺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夫人,
老爷回来了。”一个丫鬟的声音响起。王氏连忙整理衣衫,脸上换上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镇国公沈正卿大步走进祠堂,看到沈清欢满身伤痕,微微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王氏立刻抹起眼泪:“老爷,您可算回来了。清欢这丫头不知受了什么蛊惑,
竟敢私自放走府中的丫鬟,我不过稍加惩戒,
她还顶撞我……”沈明姝也适时地开口:“父亲,妹妹年纪小,不懂事,
您就饶了她这一次吧。”那虚伪的语气,让沈清欢心中一阵作呕。沈正卿看了看沈清欢,
又看了看王氏母女,挥了挥手:“罢了,这次就先饶了你。下去吧,好好反省。
”沈清欢强撑着起身,福了福身,转身离开祠堂。回到自己的小院,她再也支撑不住,
瘫倒在床上。贴身丫鬟翠儿红着眼眶,赶紧为她上药:“小姐,您这是何苦呢?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