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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7-06 16:31:48

第7章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我,莫恩,此刻正陷入一个甜蜜的烦恼中——该如何才能装作若无其事地溜回家,而不是去赴坤森小姐那突如其来的红粿条之约?

按照原定的行程表,今晚本该是平静的归家时刻。我甚至已经收拾好心情,开始盘算着晚餐吃什么,脚步也下意识地朝向了回家的方向。然而,那位心思如电的蒙銮小姐——坤森,仿佛在我身上安装了监控探头。就在我刚酝酿出“忘记约定”的情绪时,手机屏幕便不合时宜地亮了起来,一条简洁却不容置疑的信息跳入眼帘:

[我的车上见。]

得,计划彻底泡汤。我认命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她指定的方向。就这样,我再次坐进了坤森那辆曾与诺普在公交车上遥遥议论过的豪华座驾里。车内空间宽敞,真皮座椅散发着淡淡的皮革清香,与车窗外喧嚣的市井气息形成了奇妙的对比。然而,这份奢华带来的并非舒适,反而是一种无形的压力。我们一路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听得见窗外车流隐约的嗡鸣。坤森专注地开车,侧脸在街灯明灭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分明。为什么?为什么理解这位蒙銮小姐的心思,总比解一道高等数学题还难?她的心思,就像蒙着一层薄纱,明明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车子最终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面馆前。店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浓郁的香料气息扑面而来。这与坤森平日里出入的高档场所截然不同。我们相对而坐,直到两碗热气腾腾、红彤彤的粿条摆上桌,那令人窒息的沉默才被碗筷的轻微碰撞声打破。坤森似乎真的饿了,一言不发地开始动筷。我看着她,心中那份被强行按捺的局促感又冒了出来。

“坤森小姐。”我终于鼓起勇气,打破了这层无形的冰壁。

她闻声抬头,将刚挑起的一筷子粿条放下,那双漂亮的棕色眼眸望向我,带着一丝询问:“嗯?”

“您看起来……胃口很好。”我斟酌着词句,试图缓和气氛。毕竟,是她主动说要找个“饭搭子”的,结果却自己闷头吃,这算怎么回事?“而且,”我指了指自己几乎没动的碗,“您好像不太想吃东西?”

坤森顺着我的目光看向我的碗,又看看她自己那碗红得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粿条,嘴角似乎牵动了一下,但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太辣了。”她简洁地解释,眼神却飘向我碗里几乎没动的食物,仿佛在说“你不也一样”。

我无奈地笑了笑。确实太辣了,辣得我胃里火烧火燎,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诱人的粿条却不敢下口。而更令我惊讶的是,坐在我对面的坤森小姐,此刻正拿着辣椒酱瓶子,毫不犹豫地往她那碗已经红得吓人的粿条里又狠狠加了一大勺!动作娴熟得如同呼吸一般自然。这与我曾在时尚杂志上看到的形象大相径庭——那些报道里,她明明是个连微辣都难以承受的娇贵千金啊!

为什么我们如此不同?我在心底无声地呐喊。

“这真的很辣。”我忍不住再次强调,仿佛在为自己的“不能吃辣”找同盟。

“还好吧,小意思。”她一边回答,一边又捻起一小撮辣椒粉撒了上去。那架势,看得我喉头一紧,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这不像是您会经常吃的食物类型。”我试图寻找话题。

“什么意思?”她挑眉,目光终于再次聚焦在我脸上。

“呃……我以为您会更习惯去那些豪华的米其林餐厅,或者享用一些特制的、精致的‘宫廷膳食’?”我把杂志上的刻板印象委婉地表达出来。

“我是蒙銮(Mhom Luang)没错,”她放下筷子,用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只吃‘宫廷食物’。蒙銮也是普通人,和街上的每一个人一样,有自己喜欢的味道,偶尔也想尝尝烟火气。”她顿了顿,又夹起几根粿条送入口中,然后才将筷子和小勺并排放在碗边,结束了晚餐。“对了,”她忽然压低声音,带着点难得的俏皮,“别告诉别人我来这儿吃过东西。”

“当然不会。”我立刻保证,也学着她压低声音,“就算我说了,恐怕也没人相信。不过,坤森小姐,”我还是没忍住好奇,“您为什么邀请的是我,而不是柯克先生(Mr. Kirk)?他应该更……” 我斟酌着用词,“更符合您的社交圈?”

“他不喜欢路边摊。”坤森回答得干脆利落,“而且我也确实不常吃。上次来,大概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目光扫过我,“你问题真多,嗯?”语气听不出是褒是贬。

“我只是想……聊聊天。”我有些窘迫地低下头,感觉自己是不是又犯了“话多”的毛病。

就在我盯着桌面木质纹理发呆时,桌布下,一个温热的东西轻轻碰了碰我的小腿。我惊讶地抬眼,正好对上坤森那双棕色眼眸,里面似乎藏着一丝……安抚?她并没有收回脚。

“没责备你的意思,”她的声音柔和了些,“就是回答你。好了……”她坐直身体,微微伸展了一下脊背,那认真的姿态像是准备应对一场重要会议,“你想聊什么?说吧。”

她突然的正襟危坐让我反而更不自在了,那架势仿佛在说“来吧,我准备好了,看你能聊出什么花来”。

“您这么……郑重其事,我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无奈地摊手。

“随便什么都行。想到什么说什么。”她鼓励道,眼神里终于多了点温度。

“真的……什么都行?”我灵光一闪,嘴角勾起一个狡黠的弧度。“那……您知道素泰寺(Suthat Temple)吗?”

“知道,离这儿不远。”她点点头,似乎有些意外我挑起这个话题。

“您知道啊!”我来了兴致,“那里有一家餐厅,名气跟这家红粿条店差不多大,他们家的‘鬼门炒河粉’(Pad Thai Pratu Pi)特别有名,特别好吃!”

“嗯,尝过。”坤森的回答依旧简洁,“你想去吃?可以去,不过估计要排很久的队,鬼门那边每天都人山人海。”她以为我意有所指。

“不不不,不是想吃。”我连忙摆手,身体往前倾了倾,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我就是想问……您知道为什么它叫‘鬼门炒河粉’吗?”我故意卖了个关子。

“为什么?”她果然被勾起了好奇心。

“因为啊,那个地方在古时候就叫‘鬼门’(Pratu Pi)。拉玛二世国王在位时,爆发了一场大瘟疫。根据当时的律法,尸体是不能在城内焚烧的。于是,所有不幸离世的人,都被集中运送到素泰寺。”我压低声音,努力营造一种讲鬼故事的氛围,“而运送尸体出入的那道城门,就被人们叫做‘鬼门’了。传说那时候啊,整个城里飞满了秃鹫。您猜为什么?因为……”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凑近一点,“因为它们是冲着‘食物’来的——我是说,那些尸体。”

我把下午临时抱佛脚,在赴约前匆忙谷歌到的关于“鬼门”的传说,添油加醋地讲给她听,努力记住的细节一股脑儿倒出来。令我意外的是,坤森听得相当认真,那双漂亮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我,长长的睫毛偶尔眨动一下。她这副认真听故事的样子,竟透出一种别样的可爱。这让我讲故事的劲头更足了。

“还有哦,关于素泰寺饿鬼的传说呢……”我继续加码,声音压得更低,“据说那些饿鬼啊,身材特别高大,但瘦得皮包骨头,最诡异的是,他们的嘴巴只有针眼那么大!一到晚上,他们就出来活动,发出‘呜呜’的声音,像口哨一样……”为了形象,我甚至噘起嘴,模仿了一声尖锐的哨音。坤森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而且,这些饿鬼特别喜欢住在深宅大院里的富人!为什么呢?因为他们个子高啊,正好能从那些大房子的窗户里……”我伸出手指,做了个窥探的动作。

“你懂得这么清楚,”坤森突然打断我,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你有鬼朋友?”

糟糕……玩脱了?

“没有没有!”我赶紧澄清,坐直身体,试图让氛围轻松点,“我就是给您讲个故事嘛。”

“我不想知道了。”坤森扭开头,语气有点生硬。

“那……玛娜克(Mar Nak)的故事怎么样?那个更经典!”我不知死活地继续试探,指的是泰国一个著名的女鬼传说。

“我可能要揍你了。”坤森猛地转回头,瞪着我。她板着脸,眼神里却透着一丝强装镇定的慌乱,那副明明有点害怕还要强撑大人模样的表情,实在太有反差感了。

“噗嗤……”我没忍住,一下子笑出了声。能看到高高在上的坤森小姐说出“我要揍你”这种话,简直太珍贵了!

“好啦好啦,不吓唬您了。”我笑着讨饶,拿起水杯,试图用吸管喝水来掩饰笑意。看着她微微鼓起的脸颊,我又忍不住逗她,“您害怕起来,真像个小女孩,好可爱哦。”

“不准说我可爱!”她立刻反驳,脸颊似乎更鼓了些。

“那该说什么?”我含着吸管,含糊地问,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

“美丽。”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表情无比严肃认真,仿佛在陈述一个宇宙真理。

“噗——咳咳咳!”这猝不及防的“自夸”像一道惊雷劈中了我。我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剧烈地咳嗽起来,更糟糕的是,几滴不听话的水珠甚至飞溅到了对面坤森小姐光洁的脸上!

“咳咳咳……对、对不起!”我咳得撕心裂肺,脸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找纸巾。

坤森倒没生气,她先是用纸巾优雅地擦掉自己脸上的水渍,然后又递了一张给我,语气带着点无奈:“这样往别人脸上喷水可不太礼貌。”

“咳咳……对不起……咳咳……”我还在咳,感觉肺都要咳出来了。

坤森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了。她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我身边,然后……出乎意料地,她伸出手,在我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起来。

“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被水呛到。”她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一丝责备,但拍背的动作却很轻柔。

“我……咳……我就是太惊讶了……咳……您居然说‘美丽’……”我艰难地解释着,咳嗽终于渐渐平息。

“大家都这么说。”她一脸理所当然,甚至有点困惑地看着我,“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我朋友都说我根本没有讲笑话的天赋。”她拍背的手停了下来。

“您还用得着‘讲’笑话?”我喘匀了气,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真心实意地说,“您本人就是最大的‘笑话’来源……啊不,我是说,您本身就很有趣!从骨子里……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我赶紧修正措辞。

就在我咳嗽平复的瞬间,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了。坤森的手还停留在我背上,掌心传来的温热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渗入皮肤。餐厅的嘈杂似乎瞬间远去,时间仿佛凝固了两秒钟。那双深邃的棕色眼眸近在咫尺,里面清晰地映着我有些失措的影子。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电流在空气中噼啪作响。

似乎是我的凝视让她感到了不自在,这位“可爱又美丽”的小姐率先移开了视线,挺直脊背,收回了手,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姿态:“我们该走了。我吃饱了。”

“哦,好……确实不早了。”我有些不自然地应道,试图驱散刚才那片刻的尴尬,顺口又开了个不合时宜的玩笑,“再晚点走,说不定真能碰见刚才说的饿鬼哦。”

坤森闻言,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径直起身去柜台结账了。我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赶紧跟上。走出面馆时,街上的时钟指针已接近九点。

重新坐进那辆豪华的车厢里,坤森再次陷入了沉默,比来时更加彻底。密闭的空间里,只有引擎低沉的运转声。我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夜景,感觉这沉默快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坤森小姐,”我清了清嗓子,再次尝试打破沉默,“其实您不用送我回家的,太远了。您就在前面找个公交站把我放下吧,我自己坐车回去,这样更……”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

“我头疼。”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疲惫感。

“啊?严重吗?”我吓了一跳,立刻转过头,借着仪表盘的微光紧张地看向她,“您还好吗?哪里不舒服?”

“不太好。”她目视前方,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

“那您把我放下吧,这样您就能直接回家休息了。我自己打车就行。”我真心实意地建议,虽然知道这个点的出租车费会让我肉疼。

她没有回答我,车子依旧平稳地行驶在车流中。

“头很疼。”过了一会儿,她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似乎加重了些。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更担心了。

“不用,吃点药应该就能缓解。”她语气平淡。

“对啊!所以您把我放下,我打车回去。虽然贵点,但您能早点回去吃药休息。”我再次强调我的提议。

“这么晚打车不安全。”她立刻否决。

“可是我家太远了,您送完我再回去,对您的头疼一点好处都没有。”我试图讲道理。

“头……很疼……可能是偏头痛发作了。”她的声音听起来确实带着一丝隐忍。

为什么我们的对话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她似乎想表达什么,却又始终不肯直说。她的样子不像装的,但反复强调“头疼”又拒绝最优解,这逻辑实在不通。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我有点无措了。

“我头疼。”她又回到了原点。

老天爷啊!我简直要被这无解的对话逼疯!她到底想要我怎样?我必须做点什么来打破这个诡异的循环!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我几乎未经思考就脱口而出:

“那……那我今晚留在您那儿吧!”

“你真好。”她几乎是秒回,语气瞬间变得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前往她家的路上,我们心照不宣地保持着沉默。窗外的霓虹闪烁,映照在坤森平静的侧脸上。刚才那番关于头痛的激烈讨论仿佛从未发生。车子最终驶入一片静谧而高档的住宅区,停在一栋设计感极强的独栋别墅前。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表,指针指向了十点。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破了车内的寂静。是诺普。他一定是等我回家等急了。

“莫恩,你在哪儿?今天下午不是说……” 听筒里传来诺普焦急的声音。

“我在坤森小姐家。”我压低声音回答,“我们刚才在外面吃了个饭,她突然头疼得厉害。”

[还在那儿?你什么时候回来?太远了!莫恩?]诺普的声音拔高了。

“没事没事,我打个车……” 我正想安抚他,话却被身边的坤森截断。

“头疼。”她微微侧头,对着我的方向,声音不大不小,却异常清晰,甚至带上了一丝虚弱的颤音,“我今晚可能要交代在这儿了……”

“真的很严重吗?”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遗言”吓到了,担忧地看向她。

“很糟糕,可能还会吐。严重的时候就会这样。”她开始详细描述她的“症状”,语气虚弱又可怜。电话那头的诺普还在不停地“喂?莫恩?什么头疼?谁要交代?”

“可您之前不是说,就算我死了您也不会关心吗?为什么我现在一个人病得这么惨,这么可怜……” 坤森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声音哀怨,仿佛沉浸在巨大的悲伤里。

这……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听得一头雾水,又觉得她这“卖惨”的样子有点夸张。

“不过没关系,明天休息。如果好不了,我就一个人在这里硬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能行。”她对着空气(或者说,对着我手中的电话)坚强地表态,语气悲壮。

“等等,诺普。”我捂住话筒,看向坤森,她的“坚强”配上此刻别墅区寂静幽暗的环境,确实让我产生了一丝同情,“您这里……就您一个人吗?”我环顾四周,别墅大部分窗户都是黑的。

“嗯哼,”她虚弱地应了一声,抬手指了指房子,“你看,灯都是黑的。没别人了。”

“您头疼成这样,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我的同情心开始泛滥。

“没人管我的死活……” 她适时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发出低低的呻吟,“可怜归可怜,但我得坚强……就算等会儿从楼梯上摔下去,我也会自己爬起来的……”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绝望的意味。

我的理智告诉我这有点不对劲,但看着她“虚弱”地靠在真皮座椅上,想着诺普电话里描述的“深更半夜打车危险”,又想到她一个人在这空旷的大房子里“自生自灭”……一股冲动涌了上来。

“那个……坤森小姐,”我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说,“诺普,麻烦你等下。”然后转向坤森,“如果您不介意……我今晚留下来陪您吧?”

“不介意。”她立刻回答,速度快得惊人,之前那种奄奄一息的状态似乎瞬间消失了大半,甚至带着一丝……得逞的意味?

我愣住了,看着她瞬间恢复清明的眼神,一丝明悟涌上心头——她的头疼,恐怕是“选择性”发作的吧?刚才那番表演,难道就是为了这个?

“我得先跟我爸说一声。”我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无奈,“我爸……他观念比较老派,从来不允许我夜不归宿。他觉得女孩子在外面过夜,就等于……” 我有点难以启齿,“……就等于和男人在一起。”

“我跟你爸说。”坤森立刻接口,语气不容置疑,“手机给我。”

事已至此,我只好把手机递给她,并示意诺普把电话转交给我父亲。坤森接过电话,语气瞬间切换,变得无比恭敬、得体、温柔,一口一个“伯父”,解释得滴水不漏,理由充分(照顾生病的上司),态度诚恳,保证安全,并承诺明天一早亲自送我回去。我站在车外,夜风吹拂,只听到她最后一句:“……好的,谢谢伯父,您放心。再见。”

她挂断电话,将手机递还给我,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你爸同意了。你明天再回去。”

“他……真同意了?”我还有点不敢相信,我爸那老顽固居然被她说服了?

“嗯。”她点点头,推开车门,步履轻快地走向别墅大门。那背影,哪里还有半点“头疼欲裂”、“可能猝死”的样子?走到门口,她停下脚步,按了密码锁,“嘀”的一声门开了。她没有立刻进去,而是转过身,在门厅柔和的感应灯光下,目光深邃地看着仍站在车旁的我。

“莫恩。”她叫我的名字。

“嗯?”我应道,向她走去。

“你喜欢我?”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我心中掀起巨浪。

我脚步猛地一顿,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后退了半步。她看着我瞬间慌乱的样子,唇角似乎微微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随即又恢复了淡然,耸了耸肩:“你爸告诉我的。真想不到,我居然还有你这么个粉丝。”她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但那“粉丝”二字,却让我瞬间面红耳赤!

说完,她没等我反应,转身便走进了灯火通明(她进门后灯就亮了)的门厅,留下我独自站在夜色里,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羞愤欲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那对活宝父母,只要逮到机会,肯定会“出卖”我!坤森刚才那副样子,分明就是……成功把我“钓”上钩了!

我深吸了几口夜晚微凉的空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才拖着有点沉重的脚步,走进了那栋属于蒙銮坤森的豪宅。

门厅宽敞明亮,感应灯光随着我的脚步次第亮起。室内的装潢极具现代感,线条简洁利落,色彩以高级灰、白、原木色为主。家具数量不多,但每一件都设计感十足,材质上乘,完美诠释了“少即是多”的美学理念。空旷,静谧,带着一种克制的奢华,果然……很符合坤森小姐的风格。

“咳,”我轻咳一声,试图掩饰尴尬,“我……我今晚睡楼下客房就行。”我指了指看起来像是客厅延伸区域的位置。

“不行。”坤森已经踏上了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闻言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带着审视,“万一你偷东西,我在楼上怎么知道?”

“我怎么可能偷东西!”我立刻反驳,感觉受到了冒犯。

“我不信任你。”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上来。跟我一起睡楼上。”她顿了顿,补充道,“我卧室够大,再睡一个人绰绰有余。”

轰!最后这句话像一个炸弹在我脑子里炸开!刚才在门口那点羞愤瞬间被一种更强烈的、难以言喻的燥热和慌乱取代。我僵在原地,感觉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坤森看着我石化的样子,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明显的笑意,那是一种带着促狭和胜利意味的微笑。她倚着楼梯扶手,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怎么了,我的小粉丝?”她故意拖长了“粉丝”二字的尾音,“为什么不跟上来?”

“您……您是在故意戏弄我!”我指控道,脸烫得能煎鸡蛋。

“我还在惊讶呢,”她笑意更深,一步步从楼梯上走下来,停在我面前,我们之间只剩下几步的距离,“原来你费尽心思来我们公司工作,是因为‘喜欢’我啊?”她的目光像探照灯,将我无处遁形。

我看着她这张近在咫尺、毫无病容的脸,想到她刚才那番“精湛”的表演,再想到此刻她咄咄逼人的调侃,一股“绝地反击”的勇气(或者说破罐破摔的冲动)油然而生。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背:

“坤森小姐,我听人说,偏头痛发作时,会疼得根本不想说话,因为那剧烈的疼痛会让人难以忍受……”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但是您——看起来好像……一点事儿都没有?”

“哦?”她挑眉,脸上毫无被拆穿的窘迫,反而带着点玩味,“是吗?那我为什么要叫你留下来?”

轮到我了!我双手抱胸,脸上也露出了一个洞悉一切的笑容,稳稳地站在原地,目光灼灼地迎上她的视线:

“因为——您怕鬼!”

“胡说!”她立刻反驳,声音比刚才高了一度,眼神也闪烁了一下。这反应,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哦?不是吗?”我笑容更盛,带着点小得意,“那好吧,我就睡这里。一楼挺好的。”我作势要往旁边的沙发走去。

“不行!你不能睡下面!”她急忙阻止,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所以……”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像偷腥成功的猫,“求我。”我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什么?”她愣住了,似乎没听清,或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求我,”我重复了一遍,字正腔圆,“求我跟你上楼。然后我就上去。”我的眼神带着前所未有的挑战意味。

我们再次陷入对视。她的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审视和一丝被冒犯的愠怒。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手心微微出汗,几乎要扛不住她强大的气场而移开视线。不行!这次不能输!我强迫自己迎着她的目光,毫不退缩。凭什么总是她掌控一切?凭什么总是我被她耍得团团转?这次,我一定要扳回一城!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钟的时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就在我几乎要支撑不住,准备再次战略性低头认输的前一秒——

“……好。”

我猛地抬头。坤森依然站在楼梯上,但她的姿态似乎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那双总是带着疏离和高傲的棕色眼眸,此刻清晰地映着我的身影。她的脸上没有戏谑,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于纯粹的认真。

她看着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

“我求你。”

我彻底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她继续说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每一个字都敲打在我的心上:

“我求你……今晚留下来,陪着我……在楼上。”

“——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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