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旋开顶端那颗檀木珠——这是母亲告诉他的秘密。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条从中滑出,
上面是母亲的字迹:"救吾儿者,右腕有朱砂痣,善使金针渡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十五年前他随父王狩猎遇袭,身中剧毒,是一个戴着面纱的小医女用金针救了他。
醒来后只找到一方绣着"静"字的手帕,和这张被母亲藏入佛珠的纸条。
顾明渊的手微微发抖。他想起三日前为温静姝换药时,曾瞥见她右腕那点朱砂痣,
当时只道是寻常..."王爷!"侍卫匆忙来报,"查到王妃往江南方向去了,
乘的是陆家的商船。"陆家...陆云舟!顾明渊眼中燃起怒火,
却在下一刻被无尽的悔恨淹没。他到底误会了她多少?"传令下去,本王要亲自南下。
"一个月后,江南临安城。温静姝将最后一根金针从老者背上取下,轻声道:"老伯,
这药再服三日便可痊愈。""多谢温大夫!"老者连连作揖,"您真是活菩萨啊!
"医馆外春雨绵绵,温静姝望着檐角滴落的水珠出神。离开王府已经月余,
她在这江南水乡重拾医术,日子倒也平静。"静姝。"陆云舟撑着油纸伞走来,
"药圃的草药都移植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刚要回答,街角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队黑衣侍卫整齐列队,为首的男子一袭墨色锦袍,腰间玉带在雨中泛着冷光。
温静姝手中的药包"啪"地落地。顾明渊怎么会找到这里?"王爷请回吧。
"她转身就往内室走,声音比江南的雨还冷,"和离书已留下了,妾身与王爷再无瓜葛。
"顾明渊一个箭步上前扣住她的手腕,正好是那颗朱砂痣的位置:"静姝,我们谈谈。
"陆云舟刚要阻拦,却被侍卫拦住。温静姝挣了挣没挣脱,
抬眼对上顾明渊布满血丝的眼睛——他竟憔悴了许多。"王爷要谈什么?
谈如何冤枉妾身与表兄有私?还是谈如何纵容表妹?还是谈如何羞辱妾身?"她声音很轻,
却字字如针。顾明渊突然单膝跪地,惊得满街哗然。高高在上的镇北王,竟然下跪!
"我错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