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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5-11 02:47:14

第12章

三人如惊弓之鸟一般,匆匆忙忙地穿过安全小屋的秘密通道,仿佛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终于,他们来到了一辆伪装成垃圾运输车的改装车辆前,迅速钻进车内。

车子启动后,像一头笨重的巨兽一样缓缓驶出城市,朝着郊外的方向前进。车内气氛异常凝重,葛笑慧静静地躺在后座上,脸色苍白如纸,胸口的起伏也越来越微弱,仿佛随时都可能停止呼吸。

傅之钢坐在后车厢里,眼睛紧紧地盯着葛笑慧,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对着坐在驾驶座上的张一峰喊道:“为什么你一直没告诉我这些?”

张一峰似乎没有料到傅之钢会突然发问,他通过后视镜看了傅之钢一眼,然后又将目光移回前方的道路上,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告诉你什么?”

傅之钢的声音在引擎的轰鸣声中显得有些微弱,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被张一峰听到:“关于‘钾克体’,关于我师父的真正死因,关于……”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你到底知道多少?”

车辆在崎岖不平的路面上颠簸着,每一次震动都让葛笑慧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张一峰皱起眉头,调整了一下自动驾驶的路线,尽量让车子行驶得平稳一些。然后,他缓缓转过身,面对傅之钢,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比你想象的多,但比需要的少。”他的眼神复杂,仿佛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傅之钢凝视着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张一峰继续说道:“庞教授在‘意外’发生前联系过我,给了我一些资料和一个坐标。他说如果有一天你开始质疑自己的记忆,就带你去那里。”

傅之钢的眉头紧紧皱起,“质疑……记忆?”这个词让他感到一阵寒意。他努力回忆着自己的过去,试图找出任何可能与“质疑记忆”相关的线索,但脑海中却只有一片模糊。

张一峰似乎看出了傅之钢的困惑,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突然问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傅之钢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记得,三年前,部门迎新会上,你拿着一罐啤酒走过来,说——”

“‘等到老子有钱了,我们一去**租个商铺开酒吧吧’。”张一峰紧接着说出了后半句,然后露出了一丝苦笑。

傅之钢愣住了,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那个场景,张一峰手中的啤酒罐、他脸上的笑容、以及那句充满期待的话语,都如此清晰。然而,张一峰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将他的回忆彻底击碎。

“问题是,傅之钢,我的下属人员已经两年没有发奖金了。”张一峰的声音平静而又冷酷,傅之钢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傅之钢的脑海中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了一下,突然间变得一片空白。他拼命地想要回忆起那个场景,但那些原本清晰的细节却像是被一层浓雾笼罩,变得模糊不清。

张一峰的面容在他的记忆中逐渐扭曲,原本熟悉的五官变得陌生而诡异。背景中的人群也像是被风吹散的沙粒,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画面。甚至连那罐啤酒的品牌,也在他的脑海中变得模糊,仿佛它从未存在过。

“这……不可能……”傅之钢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车厢中显得格外空洞。他感到太阳穴一阵刺痛,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那里搅动。

张一峰轻声说道:“记忆植入技术是‘钾克体’最早突破的领域之一。”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有些飘忽,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傅之钢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张一峰。“你是说……我的记忆……被篡改了?”他的声音颤抖着,透露出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车辆缓缓驶入一片密林,月光被茂密的树冠遮挡,车厢内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傅之钢感到呼吸变得困难起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喘息。

“部分记忆,是的。”张一峰的声音在黑暗中缓缓响起,仿佛带着一丝沉重和无奈。这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傅之钢站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着,他低头凝视着自己的双手,突然间,一种深深的迷茫涌上心头。这双手,这具身体,真的是属于他自己的吗?他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身份和过去。

他努力回忆着那些曾经以为无比珍视的记忆,然而现在却发现,这些记忆中似乎隐藏着许多无法解释的谜团。那些他以为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是否真的就是事实呢?还是说,其中有一部分是被人为植入的虚构呢?

正当傅之钢陷入沉思时,车辆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下。张一峰迅速打开车门,一道微弱的光线从车外透进来,照亮了傅之钢那张充满疑虑的脸庞。

“我们到了。”张一峰说道,他的声音平静而果断,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傅之钢内心的波澜。傅之钢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混乱与恐惧,抱着葛笑慧下了车。车外,一座废弃的工厂宛如沉睡的巨兽,静静地矗立在那里,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工厂周围的环境显得格外荒凉,杂草丛生,墙壁斑驳,仿佛时间在这里已经停滞。张一峰在前面带路,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急切,似乎对这个地方充满了期待。

走进工厂,一股阴暗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感到一阵不适。工厂内光线昏暗,机器的残骸散落一地,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落寞。张一峰穿过这片废墟,径直走向一个巨大的地下室入口。

地下室的入口被一扇厚重的铁门封锁着,门上布满了锈迹和灰尘。张一峰用力推开铁门,门轴发出一阵刺耳的嘎吱声。他们顺着楼梯缓缓走下去,进入了一个幽暗的空间。

在地下室的深处,有一间实验室模样的房间。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台巨大的仪器,它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张一峰走到仪器前,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各种按钮和显示屏,然后开始熟练地操作起来。

傅之钢则将葛笑慧轻轻地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张一峰。傅之钢怕他会侵犯葛笑慧。他明白葛笑慧早晚会成为张一峰的,但至少现在不会。现在葛笑慧在自己怀里,属于自己的。这么漂亮的女人,挨谁谁不喜欢!男人们在这么危急的情况下,仍然没有少想这些烂事。葛笑慧曾经跟秦苗苗说过这事,张一峰一旦当上集团总经理,就让葛笑慧当他的秘书,说这时,两眼放光。秦苗苗把这事向傅之钢说了。你想傅之钢会怎么说?他居然说:“好呀!这样的话,这样的话------”“什么这样的话?”“这样的话,我就娶你为妻。”秦苗苗表面上不高兴,心里就等有这么一天能成为傅夫人。

葛笑慧的脸色苍白如纸,紧闭着双眼,似乎处于昏迷状态。

“这就是庞教授给我的坐标处,也许能在这里找到解开谜团的关键。”张一峰轻声说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地下室里异常安静,只有仪器发出的微弱嗡嗡声。张一峰全神贯注地操作着仪器,屏幕上的数字和图形不断闪烁,仿佛在诉说着某种秘密。

然而,就在张一峰专注于操作仪器的时候,突然间,实验室的警报声大作,尖锐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这突如其来的警报声让张一峰和傅之钢都吓了一跳。

与此同时,房间里的灯光开始闪烁不定,一会儿亮得刺眼,一会儿又暗得几乎看不见。这种诡异的现象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整个地下室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着。

傅之钢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群身着黑衣的人如鬼魅般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敏捷,如同训练有素的战士。

这些人手中都拿着武器,有手枪、冲锋枪,还有一些张一峰和傅之钢叫不出名字的高科技武器。他们的脸上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双冷酷的眼睛,让人无法看清他们的真实面目。

傅之钢紧紧握起拳头,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一股决然涌上心头。他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而真相或许就在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之后。

地下室的警报声如同濒死野兽的嘶吼,震得人耳膜生疼。张一峰的手指在操作台上划出残影,液晶屏突然迸发出诡异的蓝光,映得他瞳孔收缩成针尖:"这机器在反向认证虹膜信息!我们被当成了入侵者!"

话音未落,傅之钢突然瞥见葛笑慧的睫毛颤动。她苍白的嘴唇翕动着,在警报声的间隙吐出气音:"别碰...记忆中枢..."纤细的手指痉挛着抓住他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肉里。这个濒死的女人竟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傅之钢感觉到某种冰冷的金属触感从她掌心传来。

"小心!"张一峰的怒吼与破风声同时抵达。三枚菱形飞镖擦着傅之钢的耳际钉入墙壁,尾部的合金丝在幽蓝光线中泛着剧毒的荧光。黑衣人呈三角阵型包抄而来,他们的防毒面具眼罩处泛着红光,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机械恶鬼。

傅之钢抱着葛笑慧翻滚到实验台后,玻璃器皿在扫射中炸成晶雨。他忽然注意到女人胸口渗出的不是鲜血,而是某种银蓝色粘稠液体,正顺着衣料褶皱形成奇异的电路图纹样。记忆闪回到三个月前的雨夜——他亲眼看见师父被同样的液体腐蚀成一具焦骨。

"你到底是什么?"傅之钢的声音发颤,却发现葛笑慧的瞳孔正在扩散成星空般的旋涡。她冰凉的手指突然按住他太阳穴,海量数据流如钢针般刺入脑神经。破碎的画面在剧痛中闪现:穿着白大褂的自己站在手术台前,台上躺着...张一峰?

"记忆...都是谎言..."葛笑慧的耳语带着电子杂音,她的皮肤下开始浮现鳞片状的光斑。这时张一峰踹翻试剂架冲过来,硫酸铜溶液泼洒在追击者脸上腾起青烟。他扯开衣领露出颈侧植入的黑色芯片,上面跳动着血红的倒计时。

"还有七分二十秒!"张一峰把电磁脉冲枪塞进傅之钢手里,枪管还带着灼烧的焦味,"这女人是庞教授制造的生物终端,她脑内的记忆晶体能解锁..."话未说完,天花板轰然塌陷,钢筋水泥雨中跃下更多黑衣人。为首的掀开面具,露出傅之钢再熟悉不过的脸——本该死在火场中的师姐秦苗苗,她的右眼已被改造成机械义眼,猩红的光点正锁定葛笑慧的眉心。

"很高兴看到你活过来,试验体13。"秦苗苗的声带发出合成电子音,她举起的手掌中心裂开炮口,"现在把母体交出来。"傅之钢突然头痛欲裂,记忆如打碎的万花筒旋转重组——迎新会上张一峰递来的啤酒罐,商标分明是五年前就已停产的"冰川"牌;而秦苗苗参加葬礼那天,他西装口袋里确实藏着半管银蓝色试剂...

葛笑慧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实验室所有屏幕同时爆出雪崩般的数据流。在意识被吞没前的刹那,傅之钢听到她最后的声音直接在大脑中炸响:"找到真正的**!"紧接着整个世界开始像素化崩解,墙壁变成蠕动的代码,黑衣人的惨叫与张一峰的怒吼交织成尖锐的电子蜂鸣。在虚实交错的混沌中,他分明看见自己站在**叹息桥上,而桥下的河水正翻滚着银蓝色的波涛。

这场意识边疆的争夺战,最终可能揭示所有角色都是不同阶段的实验产物。而当傅之钢真正抵达**时,或许会发现那里矗立着无数浸泡在银蓝色溶液中的克隆体——每个都是试图突破记忆牢笼的"自己"。真相的残酷之处在于,反抗本身可能仍是实验预设的变量,而自由意志成为最精妙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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