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恍然大悟:原来,是在找象征第一次的血迹。因为我不是第一次,他就肆意发泄,
从不顾及我的感受。我死死捂住了嘴,怕门内人听到呜咽声。大滴大滴的泪往外涌,
泅湿了鞋尖。“不过,你们闲聊要注意分寸。过两天你们嫂子要来。”屋内的笑闹过后,
傅时彦的声音严肃了些,还带着几分告诫:“她马上要到预产期了,要是听见什么风言风语,
倒时出了事,别怪我炒你们鱿鱼。”我心头一空,僵立当场。
一股突如起来的恶心涌到了喉口。捂着嘴,踉跄着跑到洗手间,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黑地。
直到溢出了血丝,再也呕不出来东西。刚刚发表了单身声明的傅时彦,竟有一个怀孕的妻子。
我就这么不知情的,当了人人喊打的小三。扶着墙起身后,失魂落魄地回到了酒店。
被敲门声唤醒时,发现手心被扣得鲜血淋漓。“笃笃笃。”我草草包扎了下,拉开门,
对上一张熟悉的笑靥。“登登,江小初,是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看清来人后,
眼睛倏地睁大:“桑榆!你怎么来啦?
该不会是来探班——”我的视线落在她高高隆起的小腹。联想到傅时彦,口中戛然而止。
脑里一片空白。桑榆自来熟地跑进屋,毫不见外地躺在我床上,眼睛亮晶晶的:“对呀,
我就是来探班我老公的!正好你在这儿,咱们也几个月没聚了,
说说知心话……”一段尖利的耳鸣声响彻脑海。我不死心地开口,
语气艰涩:“你老公……是傅时彦?”那一刻,我疯狂地祈求着上天垂怜。
可命运总爱跟我开玩笑——桑榆声音一顿,脸上布满红晕,羞涩低头:“小初,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