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在唤别的男人名字时,语气温柔眷恋。这是我从未拥有过的温柔。
心脏忽然像被刺进无数根针,痛到无法呼吸。护士快步走到窗台,
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脸上的表情,随后捂着嘴轻声提醒:“沈医生,您刚刚话筒没关,
周先生他听见了。”对讲机那头没再传来声音。几分钟后,沈辞气喘吁吁地出现在病房门口,
她拉住我的手,眼神中竟带着一丝充满愧疚。“子期,你别误会,我和许怀安多年没见,
大家都以为他在外面遇难了,如今活生生地站在面前,难免会控制不好情绪。
”她的瞳孔倒映出我的身影。苍白、脆弱、深浅不一的刀口遍布全身,就连脸上也被缝了线,
曾经最引以为傲的脸,如今变得丑陋不堪。我嗯了一声,把手抽回来。
“你心里是不是一直住着他?所以才对我如此抗拒?”听到我的质问,
沈辞眼中的那点愧疚消失殆尽。“你不要胡闹好吗?我已经向你道歉了。”“是不是!
”我的音量猛地提高,吓得她浑身一颤。“就算是又怎么样?”她咬着唇,快速承认。
“如果不是外界传言他遇难了,我又怎么会委身嫁给你?”“周子期,
你不是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吗?怎么连这都忍受不了?”我闭了闭眼,
一股无力感如潮水向我涌来。我和妻子沈辞是相亲认识的,互相看顺眼再加上家里催得紧,
就火速领了证,我对她日久生情,可她却依旧对我一副淡淡的态度。
原以为是她性格天生冷淡,所以结婚几年来我对她嘘寒问暖,事事都向着她,
试图捂热她的心。终于她对我的态度也逐渐好转。直到三天前,
她忙手术忙到凌晨都没来得及喝一口水。我心疼,带着熬了四小时的汤去探班,
却正巧遇到不治身亡的患者家属持刀闹事。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妻子,
我毫不犹豫地挡在她的身前,与闹事者肉搏,足足被砍了十二刀,直到安保人员匆匆赶来,
我才彻底放心地晕倒过去。在这抢救的三天,沈辞时常抚摸着我脸上的刀伤,心疼地流眼泪。
恰巧此时,疑似遭遇不测的战地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