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觎替景帝监朝堂,肃清污吏,铲除心怀异己之人,回京不过短短半年,
死在他手里的朝臣就不计其数。那人性子阴晴不定,也格外不近人情。他如果不肯松手,
谢玉娇别想脱身。谢淮知想起他去皇城司时被拒门外,就气恼。“孙家那边罪证确凿,
只是因为盐税案还没彻底查清才暂时收押狱中,那个裴觎就是个疯狗,我怕他会咬上谢家。
”“盐税案滞污已久,孙家既是主谋之一,我们跟他们联姻本就遭人揣测,
皇城司既然要严查,那与孙家任何交集都会成为罪证。”谢淮知说道:“你管着府里中馈,
我来找你是想拿回孙家的聘礼,还有他们之前送过来的那些东西。
”沈霜月闻言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初伯府和孙家联姻,孙家送来的聘礼格外厚重,
那时还以为是孙家人对谢玉娇的看重,可是如今这些东西却成了烫手山芋。眼下孙家落罪,
但谢家和盐税案无关,谢淮知是想要主动撇干净关系,将孙家的“赃物”送去皇城司。
谢淮知说道:“事情紧急,现在就去取。”沈霜月也不敢耽搁,连忙带着谢淮知就去了库中,
可刚一开口说要取孙家聘礼,那管事的脸瞬间就白了。“夫人,
那孙家的聘礼不是被您的人取走了吗?”沈霜月震愕:“我什么时候取过聘礼。
”那管事扑通跪在地上:“一个月前,您说您手头缺些银子,派人过来拿了孙家的聘礼,
除了三牲海味和酒水茶果,现银和首饰取走了大半。”沈霜月怒斥:“你胡说什么!
”她从来没有碰过孙家的聘礼,当初孙家将东西送过来后,
她就直接让人送进了库中收存起来。原本谢玉娇出嫁时要将那些聘礼当作陪嫁一起带出门,
可是谢老夫人说她对谢玉娇婚事不够看重,而且孙家送过来的银子也不够压箱底。
她便将那些聘礼留了下来,另外花费巨资替谢玉娇准备了嫁妆,
这些聘礼放在府中当作谢玉娇将来的退路,可如今却说她将聘礼取走了。
沈霜月扭头就撞上谢淮知满是怀疑的神色,她皱眉说道:“伯爷,我没碰过孙家的东西,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