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着白手套修复文物的侧影,
被PS成黑白遗照与陆忱的继妹小晚的照片呆在一个文件夹里。“哥,
我永远是你的小修复师呀。”泛黄日记本扫描件上,女孩的字迹甜得发腻。喉间泛起血腥气,
我颤抖着点开其中一个视频。国际文博学术交流会上,
苏蔓挽着陆忱接受采访:“这些文物能重见天日,多亏阿忱支持我的学术研究。
”显示屏右下角,
忽然跳出来自苏蔓的新消息:“阿忱多谢你一直从沈弥章那拿来的研究报告呀,
她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小晚的所有遗愿呀?
真希望在她没有利用价值之后我们快点设计让她换上尘肺病!
”紧接而来的是陆忱的回复:“小晚的遗愿清单里只剩最后一件需要她修复了,
你也靠她的心血光荣结业回国,她马上就失去所有价值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忽然笑出声。眼泪不受控制地砸在键盘上,那轻微的滴答声在一片死寂的夜里却如同雷鸣。
这种被欺骗、被愚弄的感觉,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回过神来,我将手中的申请书递了上去。
老馆长翻看着申请书突然站起来,茶杯在红木桌面震出涟漪。
“西北考古队'追光者'的首席修复师……三年前突然退役的沈弥章?!”满室哗然中,
我摘下戴了三年的平光镜,仿佛将三年来的温顺面具撕得粉碎。
额角那道淡金色疤痕暴露在空气里——那是西北风沙留给追光者的勋章。
“麻烦您将这份报告递交到国家考古研究院。沈弥章,申请归队。”陈老馆长手抖得厉害,
激动的与我相握:“沈队长,界中翘楚,陈某敬仰,
相信整个考古界都期盼着黄金圣手的再次出现。”我有瞬间的恍惚,做了陆忱三年的附属品,
竟险些失了自我。走出赫城博物馆,我呼出一口浊气。修复文物是为了还原历史,
可我的三年,却是一场可笑的骗局。回到别墅里,我开始默默收拾行囊。
窗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梧桐树影里,陆忱身旁跟着一个娇俏的小姑娘。两人手挽着手,
相谈甚欢。心脏一阵抽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