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却勾着一缕发丝不放。我分明看见他眼底划过的挑衅。
想到暗卫送来的密报:“鬼医已诊,沈公子脉息平稳,离魂之症应是装的。”本想着拆穿,
可我才说沈淮一句不好林婉晴就急了。舟车劳顿赶路,伤口隐隐作痛,却不及心里的冷。
“我会让管家清点好嫁妆。”我取下腰间的定亲玉佩扔到桌上,转身要走。她快步走过来,
声音有些抖:“你这是什么意思?”“和离。”我语气平静。“你既然心悦他,
我便成全你们。”林婉晴脸色一变,慌忙抓住我的手臂。“萧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是你的妻子……”砰地一声,沈淮打翻了碗。林婉晴忙过去抓着沈淮的手细心察看。
这场景似曾相识。半年前,林婉晴为沈淮摔碎过药碗。那时,林婉晴酒宴中毒昏迷。
我跑死了匹马去山庄取药,夺药之人不下十拨。拼死赶回时,她却已服下另一副药。
那药是沈淮找人带回来的。侍从说他为了寻药跌落山崖,只吩咐先把药带回来。林婉晴信了,
感动得泪流满面。看我时眼里蓄满失望。“将军为何不说话?是怪我中毒坏了你戍边正事?
”我没说话,伤口还流着血。她永远不会知道,那副药里掺了别的毒。
若不是我及时为她解毒,她早已命丧黄泉。林婉晴不顾虚弱要出门找人时,
我没解释也没阻拦。她只信那个为她拼命的男人。药碗被掀翻,血腥味四溢。“萧凛,
你疯了!”林婉晴捂着心口咳嗽,蹲在了沈淮的身旁。我极力稳住晃悠的身体。
检查沈淮胸口没伤后,她才松了口气,将沈淮护在身后。“剜活人心头血做药引,
与恶鬼何异!如果你要这么救我,我宁愿死。
”沈淮往她身后瑟缩:“婉姐姐别生气……”我派副将保护,林婉晴很快带回了沈淮。
他脑后受伤,醒来后只有孩童心智。林婉晴心疼得衣不解带照顾,直至自己毒发昏倒。
大夫说,这毒需要心头血做引。刀割的痛已经隐隐发麻,我离开时没有说什么。
林婉晴语意坚决。“萧凛,阿淮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在他好之前我不能不管。”这一管,<...